掉下來的弟子,齜牙咧嘴的相互攙扶著爬了起來。
“各位師兄,你們還好吧?”青衣弟子隔著封印大聲問道。
“小師弟,快去敲鍾!天靈山被人布下了封印,讓大家提防!還有,記得告訴他們,這封印會散功!”弟子許信叫道。
青衣弟子一驚,不敢耽誤,身影一晃便消失在黑夜中。
“師兄,那裏有人!”一個弟子指了指雁月渟他們。
許信順勢看去,不由得警惕起來,“你們是誰?為什麼在這裏?!”
管家腰板一挺,“各位小仙長,我們是井仁宗的,這是我家小姐,是到天靈山參加收徒大典的。”
“收徒大典?那不進去留在這裏作甚?” 另一個弟子袁一塵問。
管家揚聲道,“我們錯過了時間,所以在這裏……”
他本想說在這裏等,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等什麼?等六十年?他自己都覺得的自己有病。
然而,許信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哈哈,你不會是想說等吧?!下屆收徒大典可是在六十年後!你們是在開玩笑嗎!”
袁一塵眯了眯眼睛,好似想起了什麼,他碰了碰許信,然後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許信怔了一下,隨即嘴角一揚,“我就說呢,什麼人能想出在原地等上六十年,原來是個癡兒啊!”
袁一塵掃了一眼雁月渟,輕蔑道,“我們掌門謙和,礙於和雁宗主的交情,所以才答應收你入天靈山,但人應有自知之明,你天生無靈根,有什麼臉麵來天靈山?修不成仙,就不怕給你們井仁宗丟臉?”
經他這麼說,眾弟子也聽出個一二,都跟著哄笑起來。
“井仁宗也是修仙大家,怎麼出了這麼個不要臉麵的女人。”
“這要是我,早就找棵樹吊死了,還好意思出來丟人?”
“雁老宗主也是的,明知道自己的孫女是個廢柴,還好意思往這送?這不是給自己跌份嗎?”
“……”
雁月渟嗤笑了一聲,看了看天空,大聲問道,“雁管家,剛才地動了嗎?為什麼好端端的突然感覺地都顫起來了呢?”
管家一怔,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回七小姐,剛才不是地動,隻是天靈山的小仙長們因為……學藝不精,禦不穩劍,所以從空中掉了下來。”
雁月渟對管家的回答很滿意,雖然他欺軟怕硬、欺人太甚,不過他的頭腦還是很精明的。
“哦?像天靈山這種修仙大派,還有連劍都禦不好的弟子?還真是夠給掌門丟臉的,這要換是我,早就找棵歪脖子樹吊死嘍。”
“人啊,貴在有自知之明,可偏有人明明是草包一個,還要跳出來對別人指手畫腳!”
“管家,你帶人去看看,地上若是摔出了深坑,記得給填上,到時候別叫人說,咱井仁宗遇事不管。”
雁月渟斜睨著眾弟子,輕語道。
許信和袁一塵,臉上立刻跟開了個染色鋪一樣,恨得直磨牙。
袁一塵顫抖道,“你個廢柴懂什麼,這可是封印陣!這種封印是黑色,我們在夜空中當然看不到了,又因為被吸了靈氣,這才掉下來的!”
“你說了這麼多,是想讓我同情你嗎?”雁月渟眨著眼,一臉同情的看向他。
袁一塵咬牙切齒,“誰要你同情了,有種你進去試試!”
雁月渟微微一笑,“試試就試試,倘若我要是進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