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為了寶寶和君忱淵著想,如果沒有了他們,她便失去了全世界。
對玄雅琪的恨,相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
她不應該恐慌,她應該珍惜才對,本就活的不長久,她應該珍惜這得來不容易的時光才對。
可是,她已經想通了,他呢?還能否原諒自己?
有些冷,雁月渟起了身,可是這一動,胃中立刻翻江倒海,她急忙跑出去,扶著樹就吐了出來。
她的妊娠反應真的恨強烈,喝點水都能吐出來。
雁月渟突然覺得自己缺心眼,就這樣的狀態,她要怎麼和玄雅琪比試呢?
她現在隻希望吉春可以抓住她,直接將她打死算了,她真的無心無力和她比試了。
看著空空的廣場,悲傷淒涼湧上了心頭。
如果不是自己的任性和自私,君忱淵在得到這個好消息的時候,本會高興地將她緊緊地抱住,而不是憤然的離開。
她也本是該被寵在手心上,卻落的這個清冷難熬的下場。
哎,真的是自作自受呀!
“君忱淵……你在哪裏……我好難受呀!”雁月渟低低的說道。
可是廣場上依舊空無一人。
“嗚——”
也不知道怎麼,這股子強烈的悲傷和後悔,竟壓也壓不住,全都湧上了心頭,她坐在了地上大哭了出來。
“君忱淵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任性的,我愛你,真的好愛你……”
女人哭到已經不能自已,“君忱淵,我的時間很短,等你想明白肯原諒我的時候,很有可能我已經不在了,如果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對我們的孩子呀,我……”
她說不下去了,眼淚順著臉頰濕透了衣襟。
一個熟悉的手臂,將她輕輕地抱起,溫潤的唇,輕輕地吻掉她臉頰上的淚水。
“你這個傻女人,本座到底該拿你怎麼辦呢?”君忱淵暗啞帶著無奈的聲音,在女人的耳畔響起。
雁月渟哭到渾身顫抖,“我知道,你們修仙的人,時間都很長的,所以我隻要……我隻要你抱著我三十年,三十年對你們來說,不過是曇花一現的時間,可是對於我來說就是全部了,我不敢占用你太多的時間,所以隻要三十年好嗎?”
她的話語裏帶著乞求,透著濃濃的悲傷和不自信。
君忱淵知道她的恐慌,他親了親她的耳垂,“本座說過,一定會給你重塑靈根的,如果真的失敗,本座願意放棄修行,陪你一起變老,然後來生在相遇。”
雁月渟猛地瞪大了溢滿淚水的眼睛,看向認真的男人,他剛才是說要陪著自己一起變老?
原來他對自己的愛,竟是如此的深,深到她現在才發現。
“不,我要你好好的,好好的照顧我們的孩子,我……”
男人冰冷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堵住了她所有的話。
天靈山上,紅色的彩綢將整個山染得通紅,所有的弟子都穿著大紅色,整個山間人頭攢動,一片喜慶。
因為,今天是天靈山主座,君忱淵和井仁宗雁月渟的大婚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