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不重要！”凝蔚似是能聽到司空明的心聲，她抓著無雙之月中間的握柄，指向司空明誘人的脖頸，殺氣騰騰道：“重要的是，你會死在我的手上。”
“就用，這把無雙之月！”
司空明能被自己夢寐以求的絕世神兵擊殺，想來，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別殺我！我投降！不論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聽凝蔚說要弄死他，司空明嚇得差點尿了褲子。
這人連盟主宗聖都敢殺，更不要提他這個宗家的家臣了。
“二爺，腦袋掉了不過碗大個疤，二十年後咱又是一條好漢，何必向她搖尾乞憐，一點尊嚴都沒有？”石姬看不過眼，忍不住開口。
“閉上你的臭嘴！”司空明厲聲嗬斥，“主人說話，哪裏有你這奴才插嘴的份兒？”
就算死，也不能現在死，他還沒成為天下盟主呢！
“大人，您別聽這瘋婆子放屁，她腦子有病。”司空明諂媚賠笑，“我不想死，您有什麼條件，盡管提出來，隻要我辦的到，我全都會滿足您。”
凝蔚右手握住無雙之月的刀刃，任其割破掌心，流出鮮血。
他一邊血飼神器，一邊走向司空明。
“說來也巧，我確實有想要的。”凝蔚細眯著鳳眼。
“不知，”見事情有商量的餘地，司空明緊繃的精神頓時一鬆，“閣下想要什麼東西？”
“我想要她！”凝蔚抬起左手，向石姬一指，“我要她離開宗家，效忠於我。如果你能辦到，我就饒你一條狗命。”
“一言為定！”司空明大喜。
他轉頭看向麵色陰沉的石姬，粗暴地命令說：“石姬，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這位大人的奴才了，她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聽到沒有？”
中州人才濟濟，石姬這種貨色，他想要多少有多少。
隻要能保住性命，別說將石姬送人，就算叫他獻出親生女兒，他也會毫不猶豫。
“石姬……聽到了！”石姬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她真瞎了眼睛，竟會追隨司空明這種貪生怕死、賣友求生的卑鄙小人。
石姬話音剛落，圍困她的冰錐全部碎裂，變成一堆形態各異的冰渣子。
“你，過來！”凝蔚衝石姬勾勾手，玉臉上綻出一絲笑紋。
“是，主人！”
石姬抱拳應和，虎步騰騰地走到凝蔚麵前。
她是一個忠誠的人，一旦認主就絕不背叛。
“大人，您想要的，我給您了。您答應我的承諾，是不是也該兌現了？”司空明輕聲詢問，生怕觸怒對方。
現在人為刀俎，他為魚肉，不得不謹慎。
等他脫困了，哼哼！
“沒問題，我不是個不講信用的人。”凝蔚打了個響指，嘴角邊撇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轟！
金色冰錐陡然破碎，司空明成功脫困。
沒有任何猶豫，他撒腿就跑。
凝蔚衝石姬勾勾手指，示意她附耳上來。
聽完凝蔚耳語，石姬目露凶光，揎袖捋腕，奔向司空明逃跑的方向，宛如一頭母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