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了重點,蕭滿堂臉色凝重,道:“因為有別人在,我沒怎麼問。就是大概打探了一下,鎮北王近段時日的動向。”
“哦?”蕭錦衣立即詢問:“那他怎麼說?”
顯然,是有發現了,不然她家美少年弟弟不會是這樣的神情。
他們所在的這個亭子,好在四麵環水,隻有一條九曲竹橋通向岸邊。
蕭滿堂左右看了一眼,果真四下無人,才說道:“方紹安喝多了兩杯,嘴巴也就大了起來。我問他今日在家中養傷,鎮北王豈非很緊張。他的原話是——”
“他能有多緊張我呢?我母親啊,最近可煩惱了!因為我爹那廝,又在外麵花天酒地,養了兩個外室在別莊,一過去就是小住幾日!我母親呢,又說不得他,這不都將氣撒了我身上!”
聽完這話,蕭錦衣立即問:“那別莊是在哪裏,你問了嗎?”
“問了。”蕭滿堂答道:“就是在東郊墨竹湖邊的墨竹別莊,正是鎮北王方家的莊子。”
蕭錦衣咬了咬唇,問:“那我們……去打聽打聽?”
蕭滿堂立即答應:“嗯,晚點回去了,我們就去辦這件事!”
在一旁默默無語,等到他們的正經事說完了,薑笙才插話:“倘使是鎮北王那邊做的手腳,他接觸過養蠱的人,我體內的蠱母能夠察覺出來。雖說不可能得到什麼確切的消息,但也算是個線索。”
“咦!”蕭錦衣驚訝地道:“這麼厲害的嗎?那不如明日……我們借著踏春郊遊的名義,一起去墨竹湖那邊泛舟?”
“可行!”
這一趟也算沒白來。
春日宴結束後,太子爺那幫比較早就離席了,好讓其他人有發揮的餘地。
於是,蕭錦衣他們也選擇回程。
百裏瑉出來與他們會合,沒看蕭滿堂,直接朝蕭錦衣說道:“你與我同車,我有事與你說。”
蕭錦衣看了一眼蕭滿堂,又特別看了一眼薑笙,發現薑笙看著蕭滿堂,並沒有關注自己。
而且,也沒有什麼特別對百裏瑉的敵視?
她應了一聲:“哦。”
旋即看向薑笙:“薑笙啊……”
薑笙十分懂事地道:“大小姐盡管去好了,我跟著小師叔一起回去就成。”
於是,分開離去。
上了百裏瑉的馬車,百裏瑉見蕭錦衣不知道在想什麼,問:“怎麼了?”
蕭錦衣也沒說自己對薑笙的疑惑,免得招惹他不開心,倒是說了剛才蕭滿堂說的事。
聽了她的話,百裏瑉正要說“我也去”,蕭錦衣搶了個先:“你就別去了。一個薑笙做輪椅已經夠引人注意了,你還去那不是明擺著讓人行注目禮麼?”
百裏瑉:“……”
沉默半晌,他抿唇,嘴角一撇,道:“本王自個兒去遊湖,誰管得著!”
他這僵硬的樣子,令蕭錦衣噗呲笑了。
她也不反對,轉而問:“你剛才說,有事要和我說?什麼事啊?”
百裏瑉看著她,道:“沒事就不能找你與我同車?說好了今日一起出來遊春的,你倒好……哼!”
沒想到這一直都是沉穩無比的大老爺們,竟然會有這麼小家子氣的表現,蕭錦衣不由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