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瑉沒有高堂在世,百裏家現在他是族長,一早不需要她去給其他人敬茶,反而是族裏的人都要來拜見王妃、向她行禮。
王府那邊忙活完了後,新婚夫妻就進了宮。
百裏瑉依舊坐著輪椅,讓阿莽推著他,蕭錦衣帶著慧兒走在一旁。
嫁做人婦,她已經不能做以前少女的裝扮了。
雲鬢高挽,因為要以新媳婦的身份進宮拜見太後,她被迫穿上了雍容華貴的王妃服製,頭上還戴著珠冠、簪著步搖。
出門前她還跟百裏瑉抱怨了一句:“憑什麼王爺服製穿在你身上,就帥的一筆。王妃服製穿我身上,顯得我老了十歲?”
王妃服製太過華麗了,她年紀太小,有點壓不住這樣的陣仗。
她還是個少女啊!
一個新婚之夜還保持處子之身的少女!
百裏瑉笑笑,道:“也就這時候,平時不讓你這麼穿,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嗯?”
鑒於他一臉寵溺,還有昨晚的不快不愉,蕭錦衣寬厚仁慈地不跟他計較了,就沒說:我要想穿吊帶熱褲,你怕是要瘋!
回到眼前——
進了太後宮中。
行拜禮,敬茶、領了改口紅包。
太後竟跟百裏瑉一樣高興:“差不多就行了,你們倆趕緊過來坐,與哀家說說話。”
想到那一次太後給自己講了什麼樣的秘密,蕭錦衣感覺自己心裏有些不自在。
在太後的眼裏,顯然是把百裏瑉當做親生兒子來看待,並且是有所虧欠的親兒子。
至於為什麼太後會與百裏瑉的父親有這麼一段,那已經是前塵往事,蕭錦衣也不想追問——知道太多不是什麼好事!
在太後這裏,自然是得到了很多賞賜,有百裏瑉在的時候,蕭錦衣完全不擔心應付太後有什麼問題。
她隻需要保持微笑,不斷點頭就好了。
直到臨走的時候,太後拉著蕭錦衣的手,道:“瑉兒你先出去,哀家再與金玉說幾句話。”
百裏瑉看了一眼蕭錦衣,蕭錦衣很無奈,卻還是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表示自己能行。
太後見這兩人眉來眼去的,不由失笑:“好啦好啦,哀家還能欺負了她一個小姑娘去不成?”
百裏瑉不放心,也直接說了出來:“錦衣性子比較活泛,可能不太會說話。若有什麼冒犯之處,煩請太後多擔待。”
“行了行了,你去外頭等吧!”太後一臉的不耐煩:“哀家還不能跟你的王妃說幾句女人家的話麼?”
百裏瑉沒辦法,隻好出去了,出門前又給了蕭錦衣一個眼神。
蕭錦衣一直感覺見鬼了,隻看他的眼神就大概明白他的意思,知道他是叮囑自己:不要亂說話!
說來說去,就怕她性子野,一時衝動憋不住飄了,在太後麵前禍從口出!
但老實說,她已經沒有上次緊張了。
畢竟,太後能把那些事告訴她,隻要她不碎嘴,太後斷然不會要她的人頭。
百裏瑉出去後,太後無奈搖頭,道:“哀家是不知道,瑉兒還能把誰放在手心裏,生怕磕著碰著了你!”
“他性子沉穩,許是覺得我年紀小,怕我不懂事衝撞了貴人。”蕭錦衣來了一個保守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