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記(1 / 2)

五月廿四夏至宜:捕捉結網祭祀忌:嫁娶開市安葬

很多人問過我關於那隻老虎的問題。此前我一直默默的接受著讚揚、質疑、冷眼旁觀等各種態度。自朝廷的表彰和民間野生動物保護組織的聲討,讓我經曆了冰與火的煎熬。前段時間,曲藝界已經根據我的經曆開始采編武鬆打虎的段子。這期間,我的情緒幾近麵臨崩潰。時至今日,天,還是那個天,武鬆,卻再也不是那個武鬆了。按照社團裏搞政治工作的吳用的說法就是:武二,你要成熟了。

無論怎樣也好,這個問題我始終不能回避。《陽穀縣誌》上的說法是:清河縣人,武氏二郎。歸鄉探兄,途經景陽岡,至酒家沽酒十八碗,名“三碗不過岡”,肉四斤。酒後欲行,酒家告以岡有虎傷人,勸其行。二郎怒曰:大蟲行凶,鬆至此,且除之。言罷,即行。至岡前,果遇吊睛白額,二郎上其前,三拳兩腳斃之。此後,陽穀縣安之十數年,蓋二郎之蔭。陽穀縣的書吏在寫這篇縣誌的時候,我就在邊上。當時我的臉就紅了,對那書吏說:是不是有點太過了,我那是喝多酒神誌不清才上岡,再說了“三拳兩腳”那是變形金剛才有的能力啊。牛吹大了,多臊得慌,我可還沒娶婆娘呐,名聲臭了可就不好了。書吏回答我說:哪有,咱這是弘揚真善美,原則上是允許適當的美化。縣太爺還指望這事兒在今年的政績考評上得個優呐。再說了,那大蟲確實是被您搞死的不是。既來搞之,則安之。我一聽,也是。就對那書吏說:既然這樣,那就再不要臉一點,後麵加上個“子曰,二郎猛於虎也”……

公孫勝那個神棍曾對我說:咱們這幫人注定都是要被寫進曆史的。吳用那個文化**也曾對我說:咱們現在說的話做的事,對未來人來說,那就是曆史!宋江,社團老大又曾對我說:曆史是充滿曲折與巧合的,其過程也許沒有那麼美好,但結果必然是積極向上的。我的基友魯智深還曾對我說:靠,你個**。你隔屁以後,管他屎尿滔天。……

我的心裏壓力很大,害怕自己將來不能做的更好,更害怕自己做的更好以後還要做得更更好……

我想念武大了,那麼多年我們一起分擔痛苦,分享喜悅。他告訴我他的炊餅是加了發酵粉才看上去又白又大的,還告訴我金蓮胸口的兩隻小白鴿是一大一小的。該死的武大,死得太早……留下我一人,獨自喝湯,獨自流淚,獨自悲傷,獨自頹廢……

施先生,是一個典型宋朝知識分子。敢背地裏罵人祖宗八代卻不敢明麵上動人一巴掌,自比鬆且直卻時常來猥妓。他是“地上天堂”的常客,我在“地上天堂”看場子。一來二去的,就熟識了。一次他對我說他正在寫一部紀實文學,名字叫做《我眼中的那一百零八個黑社會分子》。書中他將以第一人稱,第一視角來敘述這芸芸眾生,世間百態。其中參透著喜與悲,苦與累,情與法,罰與醉。反正我覺得那應該是一部“花天酒地百科全書”。他說逛**就是為了體驗生活。靠,我心裏極度鄙視,就逛**唄,還給自己找借口。俗語說的好:當丞相還想給自己立貞節牌坊——要得太多了。文人,估計意思就是:百聞不如一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