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靜靜的,風輕輕的,月亮像遮了麵紗,若隱若現的。而夏嬋的心幸福的像得到寶一樣。
她低著頭,輕輕轉著他胸前扭扣,嬌羞又帶著埋怨的說,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喜不喜歡我!”
他握起她的手溫聲說,
“走,先回家!”
“還沒回答呢!”
“等八十歲的時候再告訴你!”
“什麼啊,那麼久!”她抱怨,可是嘴角卻上揚了起來。八十歲,是約定嗎?
喜歡,是要用一生表白的兩個字,所以,他不想輕易說出口。
老天總是特別殘忍,總愛搶奪你喜歡的東西,讓你要求求不到。
所以,你要學著不去奢求,每一天才能過的幸福一些。
隻要能這樣牽著手一起走就好,不管路多黑,前方有多遠,我們能感覺彼此手上的溫度,一直走,無畏寒冷與風雪,一直走。
她小小柔軟的手,緊緊的被他握在手上。
這溫馨的感覺比任何話句都要使人甜蜜的多。明明是走路這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可是在淩晨的路邊,卻感覺那麼浪漫。
也許並不是每個人的愛情都是驚心動魄的,這樣,淡淡的美好,也值得珍惜啊。
他的步伐稍大,微走前一些,她邁著步子很悠閑,遠遠看去,像是被他拖著走。他每一步,走的沉而穩,她每一步走的輕公愜意,抬頭仰望天上的星星,腦海裏都是未來幸福的畫麵。
他們二十多歲時的樣子,他們三十多歲時的樣子,他們四十多歲時樣子,他們五十多歲時的樣子,他們六十多歲的樣子,他們七十多歲時的樣子,他們八十多歲時的樣子、、、、、、
八十?想到他剛剛的話,她突然忍不住低下頭偷偷秘密的笑了。笑了一會兒,又轉眼偷看他堅毅的側臉。心中鄭重的說,羅敬聰,你知道嗎?能和你牽手一生是多麼幸福的事啊,連想象的感覺都那麼美好。
她忽然又不高興的嘟起嘴,因為他根本就不明白這種感覺。他就像個木頭,什麼都不懂。假如她說出她的心中所想,他也一定會笑話她吧。
那種無人分享的喜悅,真是很落寞,很憋屈。
“唉!”他忽然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他隨意的問。一點兒關心的意思都沒有,就像是例常尋問一樣。
“哼!”她偏過腦袋不想理他。她討厭他像例行公事一樣的對待他,可是她又無法責怪他,因為當時是她硬要嫁給他的。
人怎麼可以越來越貪心呢,得到他的一點點好,就還想得到更多。
她突然仰起頭問,
“你將來會不會村裏的劉建軍那樣,在外麵找情人啊!”劉建軍在外麵包了一個礦,一下子賺了一百多萬,回來又是蓋樓又是買車的,成了村裏眾人羨慕的對象。前不久,他十七歲的女兒突然跳河淹死了,聽村裏人傳說,據他女兒的日記來看,她是想用死來挽留她父母的婚姻。
也許那個女孩兒當初隻是想嚇嚇她父母的,卻沒想到真的淹死了。好多人說那女孩兒傻,這年頭,誰家沒有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呢,隻不過有的人鬧開了,有的人一直掩藏的很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