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隧道,雷電交加,風火縱橫。一縷散著奇彩光芒的魂魄,悠蕩搖晃!在如此惡劣環境下,任受肆虐,卻不傷及分毫。忽然!魂魄射出光芒萬丈,籠罩整個空間隧道,良久方才緩然消散,放眼望去空間之中,平淡無恙,再沒了肆虐之意。看似平穩的空間又出現一道巨大漩渦,強大的吸力讓魂魄飛速靠近,吸入漩渦之中消失不見。啪!空間如玻璃般破碎,黑暗中一雙銀色眼睛,浮現而來,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眼瞳之中!白晝之日,烈日當空,灼熱的陽光從天空直射下來,整片大地陷入蒸烤之中,仿佛在向這天地示威!在這如此炎熱的天氣下,一位青澀臉上還帶著少許稚嫩的少年,黝黑散亂的短發,簡單粗糙的皮布上衣,灰色長褲,背著一把橫帖腰間未出鞘的短刀,垂頭低下雙眼呆滯顯得有些狼狽,在一顆極其粗壯高聳的大樹下隨坐著,也不過僅僅十幾秒,那位少年緩緩起身,拔出短刀,此刀長約四十厘米,刀身平滑無紋卻光亮照人,但也看不出什麼不凡之處。
握緊刀把,清瘦的他卻顯得格外有力毫不猶豫的將其後背的樹杆劃出了一道裂口,隻見一種綠色而又亮麗的液體從劃口處流出,少年見狀,直接將嘴靠近貪婪的吮吸著,那樣子說是如嬰兒吸母奶之時也不為過,直到樹杆流不出一滴綠色液體,方才停下,但卻一臉不爽之意,顯得極為不滿足。
其實少年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應該說是並不是這個世界的魂,三天前,一道散著奇彩光芒的魂魄融入了這個毫無生命跡象的少年眉心,不知經過多少漫長而虛無縹緲的旅程讓這粟孤魂的記憶有些消散模糊。而唯一清楚的隻有自己的名字,羽任!但碰巧的是,孤魂附身的少年也隻記得名字,而名字也叫羽任,這一切就好像被就注定了,至吻交合。
至醒來後,他就一直在這片森林裏打轉,應該說是迷路了。因為不管怎麼走總是會回到那個熟悉的地方,周圍也毫無可以進食的東西,直到他在樹上劃下了第一刀,本是用來做記號的一刀,卻流出了生命的液體。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捏緊拳頭,又開始向著前方走去,單薄的身影卻踏著沉穩的步伐,讓人有一種蒼涼的感覺。。
也不知又走了多久,當羽任感到無望之時,忽然從右前方傳來一道清麗的尖叫聲,啊!!盡管隻是一個字,那也代表著有人!羽任猶如點燃了心燈,找到了方向,深邃的雙眼泛著光芒,忽然間有了神采,嘴角微微上揚,加快了步伐,隻見腳影,不見其腳身!
“疾兒,快帶著清兒走,我來攔住他,一定要親手把東西交給族長!”一位魁梧大漢嘶喊著。樣子顯得狼狽,穿著有些破爛的虎皮短袖上衣,黑色皮長褲,肩寬臂粗滿臉胡渣,古銅色皮膚上已血痕連連,汗水與血液交雜,在赤陽的照射下,微微閃爍著紅光,周圍全是碎石爛坑,狼藉一片,看來剛才是有經過一場惡戰。
“不,三叔我不走,如今疾兒已沒了四叔,不能再沒了你”一位看起來大概十六七歲的清秀少年淚光閃爍有些梗聲道。少年身旁還躺著一位中年人,與剛才的滿臉胡渣的大漢相比,倒顯得白淨,身形修長穿著衣錦繡服,一看就是大家中人,隻不過如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可言,隻可見其頸部肉體中有紫色絲狀物直蔓延到耳後,已是身中劇毒,這便是少年口中的四叔,不過明顯已經死去。
“混賬,身為林家郎兒,如此容易哭鬧,豈不讓人笑話,難道你還想搭上你妹妹林清一起死在這嘛,趕快給我滾回去”原來少年姓林名疾,妹妹林清已在剛才倒地昏迷不醒,魁梧大漢的話像雷鳴般傳入林疾耳中,不知是被驚醒還是嚇到,迅速的站起了身,將林清背上。看了看曾經極其嚴厲打罵過自己的三叔,如今的身影卻顯得如此溫柔,林疾恨自己沒有實力恨自己不能保護大家,如果大哥在這的話一定可以的,回想那個總是帶著溫和微笑卻一身恐怖實力的大哥。“林弟,我相信你總會有那麼一天會超越我的”林疾似乎在朦朧中聽見了大哥的聲音,恍然回神不再猶豫,體內氣形運轉,一聲喝道“齊雲轉步”腳下白色霧氣繚繞雙腳,直接向後方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