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走上去,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低著頭。
“顧傾城,太後等著你說笑話呢!”過了半晌,曹公公終於沉不住氣了。
“太後恕罪,奴婢不會說笑話!”顧傾城臉紅得像個熟透了的石榴,依舊低著頭。
我奇怪她在搞著什麼鬼把戲,可是又很好奇,她為什麼要惹得太後不高興。
“回太後,我這個妹妹啊,平時害羞的很,話都不敢多說,更別提什麼說笑話了,如果太後不介意,就讓奴婢代替她再說個給您聽聽吧!”含意突然站出來為顧傾城打圓場,滿是自信地望著太後。
“看在你麼姐妹情深的份上,哀家答應你!如果你的笑話逗得哀家開心了,哀家就封你個才人,並且讓你這個妹妹也入選!但是如果你的笑話,哀家覺得不好笑,那麼你就隻能和你妹妹一起回家鄉了!你肯不肯?”太後雖然說了條件,但是眼神裏折射的卻仍是慈愛。
“奴婢謝太後成全!”花含意似乎沒有想到不好的後果,既然太後已經許諾了才人的位子,她就擺出了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道,“將軍手下一個將士的爹爹去世了,消息傳到軍營,將士們正在操練,副將把那位將士叫出列說:‘喂,你爹死了。’這事被將軍知道後很不滿,他對副將說:‘你以後遇到這些事情得說的委婉一點,否則打擊太大了,別人受不了。’後來有又有一次,一個將士的娘親去世了,副將知道後,對排列好的隊伍道:‘娘親活著的向前一步走。’然後指著那位剛剛死了娘親的將士說:‘你,原地立定。’” 含意這次是一口氣說完了,周圍都笑了起來,太後笑的尤為開心。
“好好好!你就是哀家的開心果兒!哀家就封你個才人,也留下你的妹妹!”太後完成了剛剛的許諾。才人在宮裏比普通的秀女要高上一個等級,若被皇上看中的才人還可以直接封妃。即使皇上自己不喜歡,也會指給皇族子弟,總之封為才人也就是成功的一半了,最低也能混個王妃當當。
可是我的臉白了,這是兩天前我剛剛和她說的一個笑話,我這次也準備說這個笑話的,哪知道她為了幫助顧傾城捷足先登了,一時間我想不到更好笑的段子了,未免有些急躁,我看著含意一臉得意的表情,真想回去把她壓被窩裏打一頓。
“下一個,垣州府,東陽清影!”我正慌了神,名字就被曹公公報了出來。
我走上前去,心裏定了定,暗想,反正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好笑的段子,與其穩定過關,不如孤注一擲,如果我的孤注一擲吸引了太後,我至少不會輸給含意,至少也能混個才人當當吧!
“啟稟太後,奴婢本來要說個好段子逗您老人家樂一樂的!剛剛看了太後麵色,突然為太後擔憂了一陣,原先的段子也忘了,請太後贖罪!”我馬屁拍的不聲不響。
“滿嘴胡言亂語!太後洪福齊天,你一個奴婢,有什麼好擔憂的!”曹公公又再恰當的時間說了一句恰當的廢話。
太後沒有說話,隻是用詢問的眼神望著我,我當她是默許我繼續說下去。
“奴婢不敢有半點隱瞞!”我突然跪了下來,加重了感情戲的砝碼,“奴婢自小精通醫術,恕奴婢直言,太後如今有病在身!”
“越發沒了規矩!”曹公公氣得火冒三丈,可是太後沒有發話,他也不敢隨意懲罰我。
“你不用把脈就能看出我有病在身?那你說,我得了什麼病?”
“望聞問切乃是行醫之人最基本的常識,我如今看太後麵色萎黃,暗淡無光,想是病在太倉,而且,此病已久,太後一定要保重鳳體,謹慎調理!”我有一說一,但是刻意漏了一點,因為我不敢說,我之所以判斷是胃病,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原因是,我一直站在離太後不遠處,而我自幼嗅覺靈敏異於常人,太後說話時口中的異味差點惡心死我。當然,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把這個原因說出來。
“你診斷的很準確,哀家患胃疾已經數十年了,禦醫開的方子也著實吃了不少,但總不見效,你來自民間,可有什麼民間秘方麼?”她見我說到點子上,連忙拋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