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然!”他突然擺出了一副莫名的壞笑,在他那樣溫柔的臉上很難見到這樣的壞笑,“你是不是很想穿上能夠發光的翡翠蠶衣啊?”
“清影隻是好奇!”我連忙止住自己的遐想。
“為什麼要好奇!”他正了正臉色道,“就是皇兄日後冊封了皇後,她也沒有那樣的衣服穿!這片林子至今也就造就了一套能發光的衣服!”
我突然有些失望,但也不免好奇這衣服到底給了誰,是南榮太後還是賢德太後?
“穿上這樣的衣服一定很幸運吧!”我淡淡的說。
“那是當然!這衣服我一直留著,就想親自為我的新娘穿上,是一件嫁衣!”他緩緩說出,看向天空。
我也隨著他抬頭,透過濃密的樹葉看向碧洗的蒼穹,北辰星正高懸在我們的頭頂,發出威嚴的光芒。
彼一時,我們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想著各自的心事。
突然他回過臉,堅定的望著我,雙目含情,“我北辰宴儒向紫微星起誓,在這望仙林中執東陽清影之手,許下三生三世諾言,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
“七王爺剛剛的話不能作數!”我連忙將手堵在他的嘴邊,將“亡”字硬生生的擋了回去。
“清影,你還不明白我的心麼……”他有些焦急,死死抓住我的手。
我搖搖頭,滿眼心疼地看著他,“後宮凶險,清影不知道能活多久,隻是知道七王爺這片心就足夠了。清影慶幸能與七王爺同生,隻是若是清影先走一步,還望王爺多多保重!天不老,情難絕,請王爺休要再提死字!”
我想我已經忘了我的身份,我是誰!我已經沒有力氣再想我與七王爺以後的事情,此時此刻我隻想著與心愛的男子在這望仙樹下,互訴衷腸。
“你不會先走一步!本王不會讓你走的!”他再也控製不住滿腔柔情,將我緊緊擁入懷中,這是他第二次攬我入懷,與第一次不同的是,此時我能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這是為我的心跳,有著不同尋常的律動。
“宴儒……”我突然喃喃喚了一遍他的名字。
像是喚醒了他內心深處的衝動,他一隻手托起我的臉頰,慢慢靠近我的眼睛,溫柔纏綿的吻落在我的眉間、眼瞼、笑窩繼而是嘴唇。這是第一次柔軟而又真實的接觸,我突然就動了情,清清爽爽的回應他的吻。交纏在一起的四瓣唇越來越激烈,他也將我摟的越來越緊,此時風也停了,四周好像都安靜下來,半晌之後,是我們沉重的呼吸。我害羞的低下頭不再看他的眼睛,而他似乎意猶未盡,低下頭輕啄著我的耳垂和脖頸。
我倚在他懷裏,很是戀戀不舍,心裏開始想很多事情。之所以覺得我們東陽家身臨險境,是因為四大家族中除了東陽家其餘三家都是皇親國戚,東陽家的真正危險是沒有一個強大的靠山。而我不一定非要找皇上這個靠山,與其千方百計等一個沒有十足把握的靠山,不如惜取眼前這個情投意合的男子。莫忘了他也姓北辰,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樣安慰著自己,也為自己的情不自禁找了個很好的借口,至於二姐的事情,我一定可以借助他和太後的力量,查個水落石出。
“你在想什麼?”他將吻定格在我的額頭之上,淡淡的問。
“清影在想,王爺如此年紀為什麼還沒有成親?”我可不相信這是上天的安排,他不成親是冥冥中注定等待我的出現。
“我說出來緣由,你信麼?”他突然就笑了。
“王爺說得出,清影自然相信!”我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小時候隨父皇去紫雲觀祭天,遇上一個雲遊四海的老道人,他說我命中有克星,需過了兩個‘檻兒年’,方能成親!”
“這你也信?”我有些失望,可仍是奇怪,“那為什麼你那日說自己體弱多病,怕耽誤了我?”
“想你心疼我,馬上就答應我啊!卻怎想,你半點不解風情!”他有些寵溺的捏捏我的鼻子。
我不知道這樣的回答算不算牽強,當年賢德太後以體弱多病為由讓了他的皇位,如今看他也的確沒有半點體弱的樣子,先皇不是傻子,若是真的沒病怎麼就如此混了過去呢?還是這個“佳話”的背後本就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