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大家玩得盡興。”

語罷,他正欲離開,宴會廳門口出現了爺爺的身影,攔住他的進去。

“爺爺。”他笑得溫和,眼底閃爍著光芒。

“霍董。”賓客們紛紛迎上前。

七十歲的霍爺爺頭發已經脫光了,卻依舊精神抖擻,步履帶風,走得比身後的保鏢還快那麼半步。

“歡迎大家賞光霍某的生日宴會。”燈火下的霍爺爺笑嗬嗬的,語氣卻透著威嚴。

“南郗是我們霍家的貴客,我都不敢怠慢她,什麼時候輪到你們欺淩了?”

在場的人紛紛訕笑起來。

“原來真是霍家的貴客,我們有眼無珠,顧小姐真是抱歉哪!”

“是呢,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他們圍著顧南郗,給她賠禮道歉。

顧南郗無比厭惡這些見風使舵的人,她連做做樣子都不願意,悠然轉身朝霍爺爺笑道:“爺爺,福壽安康,長壽綿綿。”

“南郗,來,來,到爺爺這裏來。”霍爺爺樂嗬嗬的招手,在顧南郗眼前像個老頑童。

興許霍爺爺也不喜歡應酬,與人含笑打了招呼,便以困倦為由帶南郗離開了。

因為事先給霍爺爺打過了招呼。

霍爺爺心疼她,便讓她到酒店屋裏休息。

也許是太累了,迷迷糊糊間她竟是睡著了,睡夢中有人壓著她。

一股恐怖的感覺纏繞在心口,顧南郗瞬間清醒過來,睡意全無。

總統套房裏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她看不見身上男人的麵容,他炙熱的氣息鋪灑在臉上,滾燙身軀包裹著,纏繞著她。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侵襲腦海,顧南郗緊張地發抖,身軀不易察覺地往後移。

男人滾燙的身邊貼緊她,氣溫瞬間飆升,整個房間都是炙熱的一片。

“你,你,你想做什麼?”

因為害怕她有些崩潰,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滾,小聲的抽泣起來。

“你是誰?”

男人似乎也察覺到她的顫抖,壓抑著痛苦的聲音問道:“你怎麼在我房間?”

是霍司霆。

嬌軀不由一顫,顧南郗僵硬地躺著,不敢動,也不敢出聲了。

她明白了,是霍爺爺安排的。

她渾身猶如觸電麻木起來,腦海閃現兩年前那個恐怖畫麵,心慌意亂。

霍司霆理智全無。

這熟悉的味道,他懷念了兩年。

“兩年前那個樹林下的女人是你對嗎?那晚的男人是我!是我霍司霆!”

顧南郗聽到他低喃的嗓音,大腦瞬間空白,再也聽不清他說了些什麼。

她又恐又慌又難過。

兩年的夜晚她被人強迫生下了孩子,至今孩子與男人都下落不明。

而今晚她被自己的丈夫當成另一個女人。

何其諷刺!

霍司霆還在說些什麼,她已經麻木,不知道如何回答,更不知如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