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月索性先回家。
下一次收獲在現實世界裏,差不多是兩個小時的時間。
如果她不想浪費的話,最好每隔兩個小時就上線一次。
李若月回到了家,進了院子後拐到了廚房,拿了把割豬草用的鐮刀。
這才來到堂屋。
“去這麼久,咋滴,掉茅坑裏了?”王老太罵罵咧咧。
轉向一個男子,語氣變得溫和不少:“人就在這裏,你帶回去吧,從此以後就跟我們老王家沒關係了。”
“那行,時間也緊,要是能活下來,將來招弟生了孩子,再請你們吃酒。”
說完,男子轉過身,對著李若月露出一個自以為溫和的笑容:“丫頭,跟叔走吧。”
“我不嫁。”李若月說道。
“你說啥?”王老太臉一黑。
她都談好價格了,把人送過去就能把糧食背過來,現在不嫁?
反了天了?
“如果非要我嫁,明天早上就等著給那傻子收屍吧。”李若月揚起垂在身側的鐮刀。
“賤皮子。”王耀祖罵了一句:“我是你爹,我讓你嫁你還敢不嫁?”
說著,走了過來,直接揚起了手。
原主的記憶中沒少挨巴掌,別說反抗,甚至都不敢躲。
因為一旦躲了,會被打的更厲害。
這也是她明明拿出鐮刀,對方卻一點都不忌憚的原因。
李若月對著渣爹的胳膊就是一鐮刀。
啊的一聲慘叫,屋子裏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作孽喲,老天爺咋不劈死這黑心肝的玩意兒,親爹都敢殺……”
王老太見自己的寶貝兒子受傷,差點癱軟在地。
“姐……”帶弟嚇傻了。
李若月握著手中的鐮刀,看著他們七手八腳的幫渣爹止血包紮。
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心中琢磨著,這個鐮刀不順手。
而且這身子太弱,沒多少力氣。
她有再多的格鬥技巧,都施展不了。
她需要遠攻的武器。
熱武器是沒可能了,但弓箭這些還是能做的,看來得先弄個木質弓箭出來將就著。
“小賤人,我打死你……”
王老太想衝上來像以前一樣隨意打罵,但還沒到麵前,就見小賤種又揚起了帶血的鐮刀,頓時嚇得後退一步。
罵人的話也卡在了喉嚨裏。
好不容易用破布把王耀祖傷口包紮好了。
王耀祖疼的臉色發白,盯著李若月恨不得弄不死她。
隻是他到底是個欺軟怕硬的,見爹這個身份壓製不住女兒,又怕對方再給他來一下。
到底沒敢上前。
“誰在打我的主意,下一次砍的就不是手臂,而是脖子。”
李若月說完,拉著帶弟來到隔壁的屋子。
進去之後,把木栓插上。
這才扔了手中帶血的鐮刀。
“姐。”帶弟弱弱道。
他們姐妹倆關係最好,就是因為兩個人都是老實巴交。
不會反抗的。
她都不敢相信,往日挨打都不敢哭出聲的姐姐,居然這麼厲害,把爹都劃傷了。
“怕我?”李若月側頭問道。
在末世掙紮六年,她雖然並未滅絕人性,但那點良心也確實沒剩多少了。
如果這個妹妹聽話,她不介意帶著。
如果對方不識趣的話,那就算了。
“沒有。 ”帶弟握著她的手:“就是怕他們打你。”
“更何況,這馬上就要逃難了,如果他們在路上不給咱們吃的怎麼辦?”
“姐,要不咱們單獨逃吧,就咱倆,能活一天是一天,活不了就死。”
“總比被他們打死的強。”
“沒事,以後,他們不敢欺負我了,睡吧,明天要趕路。”李若月說完,走到剛才扔鐮刀的角落,坐下去靠著牆壁。
把腳踩在鐮刀上,閉上了眼睛。
雖然帶弟不會傷害她,但多年養成的警覺習慣她也不想改。
帶弟倒是沒想那麼多,她隻是覺得姐姐或許是被壓抑的太久了,有些瘋了。
居然敢對爹出手,她確實被嚇到了。
不過相比經常對她們打罵的爹,欺負她的繼母。
她更依賴會幫她幹活,挨打時會把她護在身下的姐姐。
忍著害怕湊過去,在李若月的身邊,坐下。
如同往常很多個夜晚一樣,把頭靠在姐姐的肩上,抱著她的一隻手臂,安心的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