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沒東西可偷,不算!”她氣得推開他。
“誰說沒有?”他抓回她的手放上他胸口,“你可以偷走我的心。”
懷瑾嘴角一抽,“你出門忘吃藥了吧!”
為嘛她覺得自己遇上狗皮膏藥了,甩也甩不掉。
“有勞掛心,我身子骨挺好。”
懷瑾翻白眼,誰擔心他身體了!
悄悄瞄了瞄地形,腦海中開始謀劃逃離方案。
男人將她的小心思看在眼裏,輕聲問,“剛那是什麼舞?”
懷瑾臉色一亮,“告訴你你就放我走?”
“……嗯。”
我擦!一支舞,早說就不用那麼費勁了!
“華爾茲!現在,履行你的承諾。”她很爽快地告訴他。
“華爾茲……”男人輕吟著這三個字,然後長臂一勾,帶她從屋簷飛過。
離開東宮,他放下她,“下次找你跳……華爾茲。”
說完,轉身,縱身消失。
站在原地的懷瑾隻覺得有一群烏鴉從頭頂飛過……
最悲催的是什麼,是剛換下夜行衣從屏風後走出來,床上突然多了一個男人,一個仙人級的男人。
他一襲月牙白錦衣,優雅地坐靠在她的床前,托腮盯著她瞧。
“你來幹嘛?”她沒好氣地問,坑她梅花全席的氣還沒消呢。
“我想看一看小白。”他似笑非笑地說。
“劈風啥時改名了?”
而且,劈風不就在床腳邊呼呼睡著嗎,他要看就看啊。
“不是它。”長腿落地,修長挺拔的身子站了起來。
“那請便,看完就滾。”懷瑾打了個哈欠,往床上躺去。
但是某男也跟著撲上來了,一把壓在她身上,很聰明地先製住她的手。
“祈天澈,你想死?”她咬牙切齒,笑得陰森森。
“我看我的小白,你方不是同意了?”
“你看你的小白,撲我幹嘛!”
“小白……”說著,他眼眸著火了。
懷瑾順著他目光一看,可以的話真想一巴掌上去。
“起開!”
“起開了你會乖乖讓我看?”
她冷笑,“我會……親自宰了你!”
“我想我的小白了。”他堅持不起。
“它們是我的小白……”嚷完,懷瑾想咬舌,她果真被氣昏了。
祈天澈得意揚揚,雙眸繼續膜拜他心心念的小白,“我是第一個見它們的男人,它們自然是我的了。”
“第一個見它們的男人是我爹!”
“那不算,它們那時候還沒長成小白呢。”
懷瑾連翻白眼,她居然被氣得跟他爭論自個的胸?
被壓製的手腕傳來磕碰聲,懷瑾恍然想死,柔柔地笑了,“祈天澈,你送的東西你該知道……”
祈天澈看了眼鐲子,有些敗興的鬆了手,“就算你不讓我看,小白它們也會想我的,我上次才碰它們,它們就迫不及待的冒頭跟我打招呼了。”
腦補出他所說的畫麵,懷瑾的臉不可自控的紅了。
起身要將他丟出去,可是,下榻時被被角絆住,要拎住他衣領的手變成了抓,丟也變成了撲,名副其實的投懷送抱。
祈天澈托住她的纖腰,俯首,他看到她本能驚慌的樣子,難得的真惹人憐。
感受到他清冽如風的氣息籠罩,懷瑾的印象中好像從未這麼丟臉過,她咬唇暗惱。
“我就說小白它們想我了。”
於是,下一刻有人被丟出去了。
懷瑾躺下的時候忽然想起了什麼,猛地從床上蹦起,果然看到劈風趴在那裏要睡不睡的樣子,她上前揉揉他的腦袋,跑到香爐那邊點上一根香,才重新躺下。
這一閉眼,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一抹身影輕輕走了進來,趴在窩裏的劈風立即精神抖擻的上前搖尾巴歡迎。
祈天澈彎腰接住他躍起的前爪,“最後一夜了,再久她也該察覺了。”
劈風睜著精銳的眼睛看著他,仿佛在鄙視他的行為。
他笑,“你還真是叛變得徹底啊。”
劈風傲嬌地偏過頭:女主人說你比我們禽獸還禽獸。
“回窩睡去,爺要辦事。”祈天澈拍拍它,看向那個別致的狗窩,據說她還把前段時間皇爺爺禦賜的綾羅綢緞拿到尚宮局去給劈風做衣裳了。
給狗做衣?真是聞所未聞,也難怪尚宮局當時聽了惶恐跪了一地,還以為做錯了什麼。
撩開床帳,床上的女子睡得恬靜,深沉。
這張臉,過去未曾正眼看過不是因為她不夠美,而是沒法引人駐足欣賞。
而今,同樣的臉,卻能美到令所有男人,甚至女人都撼動;就仿佛畫中人被注入了靈魂,終於讓這張臉活了過來,美得靈氣而剛強,尖尖的小臉上一雙明眸善睞,唇瓣小巧,狡黠中帶著讓人想緊擁的欲望,這樣多變的女子足以讓天下男人為之瘋狂。
“懷瑾……”他輕吟,脫下鞋子,上了榻。
帷帳落下,微風拂過,將重重紗幔輕輕搖曳。
翌日,懷瑾起床覺得無比神清氣爽,忽然覺得筋骨比往常還要來得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