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放狠話都是吃,虧她說得出來,也不怕惡心了自己。
言歸正傳,懷瑾賊兮兮地笑著朝他挑眉,“老實說,你眼光的確不賴,她就像古墓裏的小龍女,空穀幽蘭,清塵脫俗,不食人間煙火。”
“……還有呢?”他眉峰蹙起,聲音淡淡。
懷瑾知他著急想知道那個女子的狀況,在嫌她廢話。
唉!她也是絞盡腦汁把所有能用的詞都用來形容了耶,知道自己的夢中情人顏值爆表不是該高興、該驕傲嗎?
果然不能拿一般男人跟他比。
“還有,她過得挺好的,雖說暗無天日,但是應有盡有,天天都跟奇珍異寶做伴。”
祈天澈微微訝異,“過得很好?她,身子可有不適?或者……受傷?”
前些日子父王才對她下過手。
“要是她不好,我剛才直接說她是個病西施不就行了?”還需要浪費那麼多腦力幹嘛。
聽完,祈天澈眼中恢複了沉靜,“她,可有說什麼?”
懷瑾想到那女子說的話,似乎也沒什麼重要的,擺擺手,“也沒說什麼,哦,應該說還來不及說什麼。”
“來不及?”眉梢微挑,靜靜看向她。
懷瑾被他看得煩躁,“就那個意思啊。”
她怎麼好意思說她因為太專注於藏寶被暗算了。
不過,這暗算來得有點詭異,毫無預兆,無聲無息。因為她進去時還在外麵設了鈴鐺,要是有人來的話一定會踩到鈴鐺的線,除非那人早就知道她在裏麵,也因此避過了她的鈴鐺。
祈天澈當然知道她著了別人的道,臉色乍然冷下,“以後不要再胡來!”
想到在千棺塚找她的時候,還是心有餘悸。
“祈天澈,我已經針對我錯失了可以救出她的機會做出道歉了,你還想怎樣?”懷瑾曲解了他的意思,怒然拍案而起,“不就是因此沒救出你的嫣兒嗎?這一次救不出,還有下次,我跟你承諾,無論如何一定救出她可以了吧!”
祈天澈麵沉如水,看著她的目光有些複雜,然後起身離開。
門開,門外是豎著耳朵偷聽的李培盛和包子,李培盛一見到主子出來,趕忙上前,“爺,前段時間告病的工匠們已經歸來,這牆還要拆嗎?”
“不拆!”懷瑾從屋裏出來,斷然回答了李培盛。
“爺……”李培盛看向自家主子。
“那就不拆吧。”祈天澈淡淡地說,轉身進了書房。
李培盛看著主子離去的背影,回頭瞪懷瑾,“娘娘,也許你隻是覺得錯失了一次機會這麼簡單,可對爺來說已經等了十五年!”
懷瑾怔住。
十五年?
她沒想過這個可能。
“你知道這十五年來爺隱忍得有多艱難嗎?步步如履薄冰,生怕走錯一步,東宮裏的那位就會拿他在意的人開刀。”
“他若想救的話這十五年來一個機會都沒有嗎?”懷瑾疑惑不解,他就像隻千年狐狸,沒理由找不到機會下手。
“沒有,十五年來爺從未見過她,也曾想過救她出來,但是那個地方很詭異,每日的陣法都不同,還有,一旦太子發現爺有這個念頭的話就會對她下手作為警告。”
原來是這樣,難怪剛才她說那個女子長得多麼美的時候他也沒多大反應,她以為他早已見識過那女子的美麗的,原來是需要親眼見過才能讓他驚豔啊。
到時,若是親眼見到的話,他那雙沉靜的眼一定會翻了浪吧?
她想,會的。
而他不止怪她白白浪費了這麼個好機會,還怪她給了太子對那個女子下手的機會。
討厭!她最討厭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了,無事一身輕多好!多好!
“小姐……,不對,該叫娘娘了。娘娘,您的身子還有些弱,要不,再回去睡會?”包子看到主子在那裏發呆,擔心地上前詢問。
懷瑾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轉身一把將李培盛拎到眼前,“把牆拆了。”
“娘娘?”李培盛很是意外。
“你姑奶奶看它不爽,怎樣?”惡狠狠地丟開他,沒有回似雪院,反而又進了落梅院的書房。
“李公公,不會有事吧?”包子很擔心地問,她其實也想跟進去的。
“都讓拆牆了,你覺得呢?”李培盛露出寬心的笑容,這個母老虎,啊,不是,這個太孫妃看來還蠻適合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套的。
書房
一抹倩影毫不客氣地掀開珠簾直接坐上某人的書案,而某個正在看書的男人頭也未抬,很平靜的傲嬌著。
“我的腰佩,還來!”她伸手,理直氣壯。
男人淡淡抬頭看了她一眼,又回到書中,“那是我的腰佩。”
“那是你給我作為提條件的信物!”他的回答讓懷瑾毫無心理準備,想到腰佩拿不回來了,心裏莫名很慌。
“我這腰佩不給不懂珍惜它的人,你可以重挑一樣東西作為信物。”
他淡淡地說,依舊不正眼看她。
懷瑾啞然,她哪裏不懂珍惜了,要不是因為這個腰佩可以讓他遲些發現大典上的太孫妃是假冒的,她才不願讓腰佩離身呢。
她已經習慣了這個腰佩每天掛在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