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瑾一走,龐婉瑜也懶得再討好太子了,轉身就走。
“賤人!”太子一把拉住她,揚起手。
龐婉瑜有恃無恐地抬高臉,“太子殿下,別忘了而今隻有我爹才能鞏固你的位子,現在,我要回去看望我爹,這一巴掌,你還要打嗎?”
太子怒得麵目猙獰,不得不收手,一把推開她,“別以為這樣本宮就對付不了你!”
“既然今日我豁出去了,我也不怕!何況,太子能對付我的那一日也隻有兩個可能,一,已經登基為帝;二,我爹垮台,當然,恐怕您也不是太子了。”龐婉瑜高傲地譏笑。
她受夠了,真的受夠了迎合這個廢物!既然他已經知道了,那就幹脆撕破臉吧。
“賤人!賤人!你給本宮滾!滾!”太子怒摔。
龐婉瑜卻更加看不起他,一個整日隻會擺架子的算什麼太子,他根本不算是個男人!
……
鳳鸞宮,祖孫倆這盤棋也下完了,老皇帝知道孫子讓了自己,而且還讓得不動聲色。
“皇爺爺,孫兒有話要問您。”走出鳳鸞宮後,祈天澈忽然轉道陪老皇帝一塊走。
“哦?”老皇帝訝異地挑眉。
“當日您要懷……燕兒對孫兒以命相護,您可是還答應了她其他要求?”
聞言,老皇帝眼底閃爍,極快,隨即道,“就是讓她自己查明真相還自個的清白,她挾持當今皇太孫,還想多提條件!哼!”
“皇爺爺,據孫兒所知,她是從不吃虧的人,挾持孫兒也是您逼的,而且她本來就是清白的,所以,她不可能輕易就答應以命相護這個要求,除非……”
“皇爺爺的話你還不信?”老皇帝不悅地反問。
“皇爺爺,孫兒不是這個意思。”皇爺爺的反應更讓他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的確還提了別的要求。
“她現在又是你的太孫妃了,早些圓房,興許皇爺爺還看得到曾孫!”老皇帝笑吟吟地拍拍孫子的肩膀,拂袖而去。
祈天澈站在原地,麵沉如水,不知在想什麼。
“爺,娘娘已經從東宮回來了。”剛從承陽殿趕過來的李培盛稟報道。
祈天澈訝然挑眉,“回來了?”
“是,奴才才宣了皇上的口諭,她忽然就罷手了,不過奴才去的時候正巧看到孟飛對她大打出手,娘娘為了護住劈風險些遭毒手。”
李培盛才說完,祈天澈眼底閃過一抹肅殺之色。他當然相信她是真心喜愛劈風的,不然劈風也不會那麼喜歡她,但是他沒想過她會為了護住劈風而讓自己陷入險地。
“李培盛,你覺不覺得劈風最近有些不妥?”他轉身往承陽殿走去。
“有嗎?”李培盛緊跟在身後。
“你不覺得它該換個地方住嗎?譬如,冷宮?”
李培盛驚愕的停了下來,望著優雅前行的主子,好半響才意會過來,不由得掩嘴竊笑。
爺居然連劈風的醋都吃,太好笑了!
笑歸笑,他還是有重要消息要稟報,趕忙飛身追上去。
“爺,剛斐公子來信了,說是他的人在酒肆醉酒時說漏了嘴,傳到太子耳裏才反過來被他們設了局,斐公子希望能見您一麵,應是想當麵同您賠罪。”
祈天澈斂眉,“本宮新婚燕爾,哪有那個閑工夫?”
李培盛嘴角抽搐,哪來的新婚燕爾,大典沒成,頂多就是太孫妃正式回到原位了而已。
回到承陽殿,遠遠地就看到似雪院的屋頂上躺著一抹白,翹著腿好不愜意。
祈天澈差點就忘了自己草包的身份,想飛身落到她身邊了。
看著屋頂的人兒,又看向那棵桂花樹,想起她對吳小人說過的每一句話,想起她總喜歡仰望天空的樣子,忽然明白――她,想家了。
她的家不在將軍府,因為她不是肖燕!
“喂!祈天澈,接住我啊!”
似雪院的屋頂上傳來嬌嫩的嗓音,祈天澈回神望去,隻見她笑顏如花,翩然飛身而來,那一刹那,他仿佛看到一個墜入人間的仙子。
他毫不猶豫地笑著張開雙臂等她入懷。
“走!”
懷瑾沒有入懷,而是拎起他轉身飛回原位,但隻堪堪站穩,幸好有人手快地托住了她的腰。
“奇怪,你怎麼站得比我還穩?”她疑惑地問。
“……帶我上來做什麼?”他直接回避這個問題。
“哦,試試能不能帶人飛。”她回答得很隨便。
祈天澈臉黑黑,隻是試一試帶人飛的感覺?他是她能試的對象嗎?就沒想過若是帶到半空摔下去呢?
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懂得駕馭自身的輕功了,果然聰明得很。
暖暖的秋光下
她坐下,他也跟著坐下,她躺下,他也跟著躺下,然後,他擺直她的腿再一次不經允許地躺在她腿上。
豎躺的懷瑾有些炸毛,“祈天澈,你當我的腿是什麼?”
“女人的腿能做什麼?”橫躺的他反問。
“……”懷瑾語塞。
“不知道?”他看向她,笑得有點壞,忽然一個翻身湊近她耳畔,“我告訴你,女人的腿最大的用處就是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