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哪呢,嗯?”這小東西真的又想讓他吐血是不是?
輕拍她的小腦袋瓜,從她手裏拿回腰佩,認真地為她係回去,看著腰佩重新在她腰間搖曳擺動,他笑了笑,牽起她的小手離開。
“祈天澈,你為什麼吃齋啊?”她頑皮地發問。
“不是說過了,養精蓄銳。”
“啊,還不夠銳啊?”她瞟向他某處。
“懷瑾,別忘了你是女人!”屈指輕彈,真是不知羞。
“咳咳……如果你嫌自己那裏太……”比出小指,下一刻,她看到那張俊臉秒黑,嚇得她連忙跑開,“我不介意的,真的!”
祈天澈站在原地看著前方開心蹦跳的倩影,無奈地笑著搖搖頭。
第二次了,不,應該說是第三次了,第一次在浴池,第二次是扮吳小人那一次,這是第三次。
無妨!
來日,他會用行動告訴她,他的記性有多好……
武舉殿試在太和廣場舉行,考的是箭、槍、刀、劍、戟等技能。
祈天澈帶她看的已經是最後一天決賽,就是三甲比試爭奪武狀元。
擂台上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比賽,觀看席上除了皇帝皇貴妃太子等以及百官外,還有遠道而來的日曜國的使臣也有幸目睹這場殿試。
隻是,大部分人的注意力沒有在擂台上,而是在皇太孫那裏。
聽聞前兩天,太孫妃被皇貴妃動用私刑,皇太孫當場翻臉,一下子威名遠揚。
就好比此時,今日的暖陽有些大,太孫妃坐在貂皮鋪墊的椅子上,旁邊的皇太孫時不時的端茶遞水,喂時令果子,就連太孫妃身邊的狗都是穿著衣服獨占一位置,神神氣氣的,真真令人免不了想感歎一聲,這狗活得比人還風光。
“祈天澈,你覺得那個人是孟飛嗎?”
場上正在比賽的人是那個戴著青銅麵具的男人,出手狠辣,招招奪命,跟他打的那個人明顯不是他的對手,不出十招必死無疑。
“宰相若真想把一個人從大牢裏弄走很簡單。”祈天澈淡淡地說,又喂她一顆剝好皮的葡萄。
意思已經很明確,那人是孟飛無疑。
“那待會跟他比的就是斐然了。”這孟飛怕也是冒名頂替的,真正應該跟斐然比試的人早死了。
他們想確保這場殿試榜上有名的都是自己人。
“奇怪……斐然怎麼還沒到?”懷瑾掃了眼外麵的候場,沒看到斐然的身影。
“他會來的。”祈天澈篤定地道。
“這斐然一點兒也不適合入朝為官,他為嘛要考這個武狀元?”懷瑾一直在納悶這個問題,鎮邪的單手抱劍,冷酷駭人,看起來就應該屬於江湖人。
“為了報仇。”
“報仇?”
祈天澈點頭,“斐然其實不姓斐,姓文,其父曾任太醫院院判一職,二十年前文家一夜之間慘遭滅門,朝廷奉命查案,最終以仇家尋仇為由結案。”
懷瑾聽了後,大概明白了,文家遭滅門是朝廷中人所為,所以他需要當官才能報仇。
所以他才說皇太孫是他活著的希望。
原來,那個鎮邪的竟然是背負著血海深仇活過來的。
這時候,有個小太監過來跟包子說了什麼,包子又過來跟她附耳傳話。
懷瑾看向祈天澈,道,“紫夜入宮了,她不喜看這樣的打鬥,我去見見她。”
祈天澈掃了眼全場,沒有看到那抹紫影,微微蹙眉,但,還是點頭,“去吧,小心些。”
“我會趕在斐然上場前回來。”懷瑾笑顏如花的保證,然後起身離開。
看著那抹俏麗的身影離去,祈天澈遞給李培盛一個眼神,李培盛頷首也跟著離去,沒多久又回到主子身邊。
那個小太監領著懷瑾走了挺遠的路,來到一座廢院,懷瑾認得這個地方,是祈雋葬花的院子。
懷瑾讓包子在外麵等,獨自走進院子裏。
十月半,那樹上的槐花居然還沒有凋零完,她掃了眼滿地的花瓣,沒看到薛紫夜,便往屋子走去。
推開門,並沒有料想中的飛塵撲麵,屋裏所有擺設都幹幹淨淨,整齊有序,可見有人打掃過。
堂上,一抹紫影長身玉立,見到有人推門,回身,俊美的臉有了笑容。
“你來了。”
“怎麼是你?”懷瑾愕住。
祈雋察覺出她語氣裏的不對勁,濃眉皺起,“不是你約我過來,說是有話跟我談的嗎?”
“是紫夜約的我啊?”懷瑾臉色也變得凝重。
“胡說!我此次入宮並沒有帶她。”他都已經將近半個月沒見她了。
“看來,我們中計了。”懷瑾轉身去開門,然而突然有火舌從外邊蔓延進來,更詭異的是怎麼找也找不到出口。
祈雋凝聚內力想震開窗,掌力卻好像不是打在窗上而是厚厚的牆。
房子裏的東西都是易燃物,很快,火勢越來越大。
“瑾兒,有沒有覺得我們總是患難與共?”祈雋苦中作樂,癡癡地看著著急找出口的女子。
如果真要死能跟她死在一塊也是一種幸福。
“拜托你別廢話了,找出……咳咳……”還沒說完就嗆了一口濃煙。
她連忙扯下衣角去倒茶,哪知茶具是幹淨的,可茶壺裏一滴水都沒有。
“我也是上次在這裏見過你之後就沒再來了,以前隨手收拾了下,沒人住自然就不會時時有茶水。”祈雋被瞪得很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