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瑾鬆了一口氣,還好那個花無闕沒多嘴。她不想讓他知道後,患得患失,不想他整日害怕她會消失。
他們現在這樣子就很好。
“你會讓我受苦嗎?”她嬌笑,雙臂環住他的脖頸。
“我不會讓你和孩子受苦。”他堅定地承諾。
“那不就行了,就算你要讓我受苦,也要看我願不願受呢。”
祈天澈寵溺地刮她的小鼻子,知道她經商的本事很大,隨隨便便一張生財方子都能賣到上千萬兩黃金。
單看在宮外兩年,她同樣把兩個孩子帶得好好的就知道了。
他何其有幸,能擁有這樣一個不凡的女子。
“祈天澈,遺書好難寫。”懷瑾看著桌上那張宣紙,苦著臉道。
“家書!”祈天澈屈指輕彈,糾正,掃了眼,道,“理當由我來寫,你到外邊去。”
既然是養大她的三個養父,那便是他的嶽父了。
“也好,醜女婿總是要見丈人的。”懷瑾調皮地笑了下,踮起腳尖在他唇上飛啄。
才退開,就被某人拉回,按住後腦,吻了個夠,才放開她。
懷瑾揚著甜蜜的笑容走到那張貴妃椅上躺下,拿起那本月朗國的曆史長河翻閱。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祈天澈執筆,在紙上筆走龍蛇,每一筆每一劃都用足了真心。
懷瑾悄悄從書裏瞄過去。
嗯,這個幫她寫遺……家書的男人,真帥!
知他考慮周祥,知他的沉穩成熟,她很相信,他寫出來的絕對能比她寫得好。
呃,那三個老男人若知道連寫給他們的信都由人代筆,他們估計會氣到肺炸吧?雖然,隻是寫給花無闕背的。
懷瑾不知道祈天澈寫了什麼,他神神秘秘地沒讓她看,隻知道送走花無闕的時候,花無闕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崇拜,就跟當初初次見到她,確認她的身份時的那樣子。
害她都以為花無闕要改變性取向了。
“小瑾,你沒啥要交代的嗎?”花無闕問。
“不用啦,我相信我家男人已經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懷瑾驕傲地抱住自家男人的手臂。
花無闕看向祈天澈,懶成這樣的女人,你確定要嗎?
“嗯,照那上麵的說就行。”祈天澈垂眸寵溺地看了眼女子,淡淡地道。
“貝貝,以後不能學你麻麻那樣懶知道嗎?”花無闕蹲下身抱貝貝。要走了呢,這個軟乎乎的小丫頭再也抱不到,見不著了。
“寶寶不懶,寶寶會幫麻麻掃地。”寶寶很暖心地說。
花無闕心酥,抱住他們,久久舍不得放手。
“花無闕,別再把你的口水蹭在我家寶貝臉上,惡心死了。”懷瑾嫌棄地出聲。
花無闕知道時間差不多了,該啟程了。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再不舍,也還是不得不放開。
“那我真的走了?”花無闕再三確認。
懷瑾不耐地擺手。
“真心寒,好歹也相識一場,你當人是妹子,人還嫌你占地呢。”花無闕心塞地嘀咕,走向馬車。
馬車啟程。
“喂!”懷瑾喊。
花無闕立即欣喜地掀開車簾。
“你幫我跟他們說,很抱歉,最後沒能幫他們送終,請他們活成千年老妖吧。”懷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