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這屋子的人也是天才了,門口對著一棵樹,不撞到才怪!
身後追她出來的女人著急地比劃,本來就是黑種人了,還全身上下都裹著一層黑布,如果不是看到眼睛和潔白的牙齒,她真不會以為那是個人。
“對不起,我忙著找我老公!”反正也雞同鴨講,她禮貌性地說明後,拔腿就往外跑。
一間間簡陋的屋子,她野營時隨手搭的歇息地可能都比較牢固。
著急找祈天澈,確認他的安全,懷瑾顧不得那麼多,見到屋子就去撩簾,沒看到人,對屋子裏的人鞠躬致歉,再繼續往下一間。
“祈天澈,你在哪?”她大聲喊,用力地喊他,就盼著他出聲,好讓她安心。
可是,喊了一遍又一遍,都沒有半點回應。
她闖遍了附近的屋子,最後抓著一直跟在她身後淩亂的女人,求助。
“跟我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在哪?你們有沒有救他?”邊說邊比劃,怕她聽不懂還拽來一個男人。
奈何,所有人都聽不懂,擺手搖頭,場麵更加淩亂了。
她崩潰地跌坐在地,“祈天澈,我數到五,你再不出來,我不要你了!”
曲膝,把頭埋進膝蓋裏,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開始數。
“一!”
他說過她再離開一次是要他的命的。
“二!”
燕王也說他隻剩下她了的,不會舍得放手的。
“三!”
他那麼怕她離開,怎麼可能會棄她而去?
“四!”
祈天澈,出來好不好?
懷瑾咬著唇,遲遲不敢喊出最後一個數。
“原來,我才值得你等五個數。”
虛弱的嗓音,熟悉的語言,在左邊響起。
懷瑾恍如擱淺的魚瞬間被放回水裏,恢複了呼吸。
她欣喜地抬頭望去,看到自己瘋找的男人,裹著一身白布像神父一樣出現在她麵前,她破涕為笑,飛奔過去,直撲入他的懷抱,直到感受來自他身上的溫暖,慌亂的心才得到安定。
“乖。別哭,我在。”他也是剛醒來就聽到她的聲音,以及外麵亂糟糟的人群。
“你有沒有受傷?”懷瑾這才想起被她忽略的問題。
她記得昏過去前,他抱著她,代替她撞上了前麵凸出來的尖銳山石。
“沒有。”祈天澈微笑搖頭,拂開她被風吹亂的發。
懷瑾懷疑的目光在他身上巡視,他笑,“還是要讓你剝光我當眾驗傷?”
懷瑾順著他暗示的目光回頭望去,黑壓壓的黑人,清一色的白和黑,乍看之下很詭異,很驚悚。
再看他們自個,就感覺還好,一黑一白,毫無違和感。
不,還是有點怪的,應該她穿白的,他穿黑的才對。
“你知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懷瑾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一個不被記載的小族,他們隻生活在深山裏,走出去等同違反族規。”
“那你怎麼知道?”
“托我師父的福,他誤入過,還在此生活了一段時日。”已到耄耋之年的師父躺在榻上,動不動就對他說這些年來周遊過的地方,他幾乎都會背了。
“嗬嗬……我該說是緣分嗎?”懷瑾幹笑,再看一眼這四周的生活環境,她一點兒也不想要這樣的緣分好嗎。
“知道他們為何男的穿白色,女的穿黑色嗎?”他一遍遍地撩開她的秀發,柔柔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