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那些人在弄完了,然後,整個頭都被什麼東西罩住。眼睛上蒙著布條,再加一塊布,簡直在考驗她的忍耐力。
接下來,她被她們攙著走出屋子,往不知名的地方走去。
入鄉隨俗,對於不了解的地方,她善於靜觀其變。
眼睛看不見,雖然有人攙扶著,但腳下走的都是不平的山路,有好幾次腳趾頭踢到石頭,腳下踩的又是一雙破草鞋,想當然肯定受傷了。
不知走了多久,繞了多久,終於停下來。
“到了嗎?”
本能地出聲詢問後才記起這些人聽不懂,心中隱隱有一絲無助感,隻是過去很少有的。
“祈天澈!”她試著喊。
不是到了嗎,那祈天澈應該也在才對,為毛他不出聲?
兩邊的女人在嘰裏呱啦的交談著,一點兒也沒考慮過在中間的她的感受。
她屏息靜聽四方,入耳的卻隻有兩個女人嘰裏呱啦的聲音。
聽不懂的語言真的覺得特別難聽。
“謔!!”
突如其來一陣震耳欲聾的怒吼,嚇了她一大跳。
她第一時間想要扯掉頭上的黑布,看個究竟,沒想到那兩個女人聊虧聊,還記得把她的手按得緊緊的。
“謔!”
又來了!
祈天澈說的到底是什麼鬼儀式,為什麼這麼瘮人!
她知道他從不做會讓她受傷害的事,但她還是忍不住擔心他,腦海中閃過那些年闖過的一些地方,古怪的習俗叫人難以接受。
這裏,該不會也打算割女人的那啥,或者男人的那啥表忠誠吧?
“祈天澈!”她扭頭大喊。
突然,方才還在用力扣住她雙手的女人放了手,她的手得到自由,第一件事就是取下臉上的布,和頭上的東西。
一隻溫厚的手輕輕覆上她的柔荑,同她一塊揭開黑布。
熟悉的溫度,熟悉的觸感,她知道是他。
眼睛重獲光明,她看到一張俊美無儔的臉似笑非笑地出現在眼前,一直提著的心這才放下。
“噗!你穿的這是什麼東西?還有你臉上畫的是什麼?”下一秒,懷瑾吃驚他的裝扮。
他身上穿的好像是樹枝編織成的衣服,就算不磕身,也很重吧?
“你也好不到哪去。”祈天澈淡淡地道,黑眸灼灼地落在她身上。
懷瑾低頭一看,差點沒暈倒!
這都是什麼啊?剛才她們在她身上亂搞,就是搞出這麼一身不倫不類的東西來?
她身上穿的是用樹葉一片片串聯成的遮蔽物,整個成了樹人,如果站到祈天澈肩上的話,就是活脫脫的一棵樹。
還好裏麵那層裹布沒給她拿掉,不然她的肌膚絕對要遭殃了。
“祈天澈,到底是什麼樣的儀式?你確定不是逗我玩兒?”她見過千奇百怪的習俗也不少了,還真從來沒見過這麼……另類的。
“再認真不過。”祈天澈一本正經地說,神情嚴肅。
懷瑾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那些人正對著一個土坑念念有詞。
不禁讓她覺得有點像身處在大教堂裏,要保持嚴肅,不能喧嘩。
“手給我。”祈天澈朝她伸手。
“你確定可以了嗎?會不會被砍?”懷瑾說是那樣說,還是毫不猶豫地把手交到他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