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帶。”祈天澈冷聲,拂袖要走。
“那我跟你回房拿。”懷瑾忙拉住他的衣袖,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後,又立即鬆開。
他應該沒翻到最後麵才對,但願沒有!
“你有見我拿出來看過嗎?”他側身,垂眸睨她,反問。
“所以?”懷瑾訝然抬頭,對上他清冷如冰的眸,原來不站在情人的角度望這雙眼,是這麼冷。
沉靜得叫人遍體生寒。
“在京城。”
“嗬嗬……原來你這麼不想了解在另一個世界的我啊。”她打趣地笑道。
“沒事,回京後我再問你要。”她不在意地笑了笑,轉身走開,笑弧收起。
真悲哀,曾經最親密、最深愛的兩個人,一夜之間變得如此陌路,回到最初的樣子,隻是,這一次,她再也走不進他的心。
沒關係,至少還能在他身邊……的身邊。
攤開手心。
這兩樣東西是不能戴了,免得他看到會覺得她還抱著念想,繼續纏著他不放。
她抱啊,隻是不會讓他知道。
她對他的愛,被掩藏在驕傲裏。
背道而馳,走了幾步的男人,停下來,回身,看著她走出去買包子的身影。
這就是她,瀟灑隨性,無論是什麼,都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包括,他們今非昨。
黑夜如約而至,纖細的身影卷縮在床。
沒有他的懷抱好冷,沒有他的手臂當枕頭,難以入睡。
他說,要習慣沒有他的日子。
她在努力,從睡覺開始。
一夜睡不著,兩夜睡不著,三夜總可以了吧。
可是半夜醒來,卻是習慣性地用臉去蹭他的胸膛,可是臉頰已經蹭不到那熟悉的溫度,sao亂在臉上的發絲再也沒有人替她輕輕拂去。
這些,她都會習慣的,隻是需要時間而已。
離開他的那兩年,她不也熬過來了嗎?
黑夜再冷,她也得熬過去,天亮總會來臨。
接下來,他們很正常的談論作戰計劃,過去屬於情人的甜蜜仿佛不曾在他們身上上演。
她想,不是她掩飾得太好,而是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在那雙沉靜的眼裏,她會聯想到過去對她所該有的不平靜,然後,她會不平靜。
“嗯,就定這裏,這裏是最有利的地形。”在聽完她的分析後,祈天澈把小旗幟插上,然後坐下,隨手拿起旁邊的茶喝了口。
“那個……你喝的是我的茶。”懷瑾尷尬地提醒。
“嗯。”他伸手,直接把他先前喝過的那杯推過去給她,然後注意力全回到沙盤上。
懷瑾看著推到眼前的這杯茶,他這是禮尚往來?
喉嚨發癢了,其實不用顧慮太多的,可是……她不想飲鴆止渴。
間接接吻,會讓她晚上更痛苦。
回憶太清晰,而他在眼前,卻隻能靠回憶想念,太撕心裂肺。
忍著發癢的喉嚨,懷瑾最後沒有喝下那杯茶,繼續鑽研戰略。
這場仗,其實很難打,月朗國兵力太強,他們的兵力遠遠不夠,隻能盡可能智取。
男人放下茶盞,餘光瞥了眼無比認真的小臉。
她,這又何必?
不出意外的,月朗國已經再度宣戰,曆時三天,終於定了作戰計劃,戰略圖也畫出來了。
在落下最後一筆的那一刻,懷瑾開心得想撲入他的懷抱,隻是才有動作,便立即清醒的打住,轉身擁抱,據說是某國第一謀士的男人。
祈天澈黑眸微沉,接過李培盛呈上的茶淺啜。
看到祈天澈這般淡定,花無闕本想推開的手改為輕輕擁住,然後一驚一乍,“怎麼又瘦了!叫你別這麼拚,你不聽!這場仗打得根本毫無意義!”
“誰說毫……”
李培盛驚呆了,她她她……居然轉身就投入別的男人懷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