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依見自己的身子全都被他看光,驚叫著就要大罵,卻沒想到突然被他如同一隻小兔子一般的拎起,活生生的扔進這諾大的水池裏,水全都灌進嘴裏堵住了她的口鼻,擋住了她的呼吸,她抬起手勉強的撲騰著卻怎麼也站不起來。當她以為自己就要這麼被淹死的時候,一雙大手攬住她的腰將她提了起來放坐到池子最邊上的石台上。
她大口大口的呼著氣,太狠了,真的太狠了,不是掐著她讓她差點憋死,就是把她扔進水裏差點淹裏。她受不了了,怒視的回過頭去看身後那個衣善半濕的狂野的男人:“你……”她劇烈的喘著,憤憤的看著他冷漠的嘴角。
耶律德光不理會她的怒視,轉身拿過一條浴巾甩到她的頭上:“自己洗!”
楚依拉下浴巾,緊緊的纂在手裏,瞪大了雙眼看著耶律德光,見依然冷笑著看著她。她突然有一種羞憤的感覺,就這樣的被扒光了衣服,就這樣的被他看光光了。她轉回頭,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低下頭仔細的擦洗自己的身子,既然已經看光了,她再哭鬧豈不是成了嬌情了?洗了一會兒她才發現自己現在所坐的石台,可以將她脖子以下的的部分都藏在水裏,頭卻可以露在外邊自由呼吸,而且還不耽誤在水裏洗身子。她比量了一下這水洗的高度,猛然的發現,這根本就是為耶律德光量身定做的水池,如果是他坐在這裏,水麵多是蔓延至他胸口……她暗自驚訝,不知道耶律德光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可她不敢多想,幹淨一日是一日,就算讓她餓死也比髒死的好。這兩天身上癢癢的她卻不敢吱聲,現在得償所願了,她本應該感激才是。
但是一想到哥哥的死還有全劉家的慘敗,她的恨就一點一點的侵蝕著自己的心。
她端坐在池子裏,狠狠的擦著一條胳膊已經有一柱香的時間了,一直坐在旁邊看著她的耶律德光皺了皺眉,不知她在想什麼。但看著那雪白的胳膊就這麼的被她擦的通紅,便走上前抓住她在水裏的手瞪視著她:“再敢磨磨蹭蹭的,小心我把你關回柴房!”
楚依這才驚絕自己的失態,連忙收回胳膊細細的洗著自己的身子。她並不是怕柴房,她隻是怕看到死去的哥哥,一想到哥哥的死,眼淚就傾斜而下。她忍著,雖流淚卻不敢哭出聲。耶律德光在她身後看出了她因抽噎而顫抖的身子,不奈煩的拽過她微濕的頭發讓她看向自己。楚依嚇了一跳,這個野蠻的契丹人總是不動聲響的就突然抓著他,似乎完全不把她當人看一樣。
“你殺了劉守光。”耶律德光鬆開她的頭發,轉身坐在水池一旁,直直的看著水波流動中,水下那完美的玉體。楚依拿著浴巾慌忙的擋著自己的重要部分,滿心的羞怒。耶律德光冷笑著,不管她的遮掩,隻是淡聲說著:“那你就應該代替他,承受我的折磨!”
楚依倒抽一口氣,一雙大眼有無辜的看向耶律德光,他要把她像哥哥那樣弄的生不如死嗎?也要放在大缸裏?
耶律德光看到她眼裏閃出的驚恐的神色,滿意的笑了,欺身向前看著她嬌俏的小臉,使兩人唇與唇之間的距離不到三根手指那麼遠。楚依已經明顯可以聞到他灼熱的呼吸了,嚇的想向後縮,卻是緊緊的靠在水池邊上,無路可退。
耶律德光看著眼前如受驚了的兔子一般的人兒,笑意自胸腔直達鼻端,他含著笑,宛如五年前那個魅惑且風流倜儻的二皇子般,啞著聲音說著:“我給你兩條路走!”
楚依見他沒有侵犯的意思,穩定著心神直視著他的雙眼。
“一,現在就被我處死!”他笑著,不再是寒冷的笑,而是如天神降臨一般的笑容,但是話語卻是冷的驚人:“二,做我的奴隸,這一生都聽命於我,不得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