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丹陽,生於一九八八年,在我剛學會走路的時候,我的父母為了生計就去了沈陽打工了,於是,我就像一個物品一樣寄放在了哈爾濱郊區的姥姥家。
我童年的所有印象,也都停留在那裏,其中,最深刻的,就是我那個能掐會算的姥姥。
我的姥姥就是人們所說的‘半仙兒’,我小的時候,家裏一直都是煙霧繚繞,姥姥家裏有兩個屋子,進門的時候是廚房,左邊的屋子裏供奉著‘保家仙’,我一直不太明白‘保家仙’是做什麼的。
後來姥姥跟我說,‘保家仙’就是保佑我們家的神仙,所以,我對姥姥家的的五個‘保家仙’是一直都又敬又懼的,右邊的大屋供奉的是一尊觀音像,整天的是香火不斷。
姥姥是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雙目總是炯炯有神,頭發烏黑微卷,體型微胖,看起來十分的健康年輕。
在我們那個地方,她很有名,每天都有很多人慕名而來,姥姥總是一隻手夾著煙,半眯著眼睛,盯著前來求請問事的人,眼睛裏的精光閃閃,經常會把人盯地發毛。
我沒事的時候通常會待在一旁湊熱鬧,小孩子總喜歡往人堆裏湊,那時候,常常有許多人聽姥姥說著說著就會哭,姥姥就無奈的搖頭,在或者,許多時候,姥姥會把我趕出去玩,拉上窗簾,幹一些在我認為很神秘的事情。
姥姥給我算過,說我十六歲之前每一年都會有一個大劫難,在她身邊可保平安,我媽當然十分相信,畢竟她從小經曆過許多的靈異事件,對姥姥說出的話是當做聖旨來聽的。
可我爸爸不信那個,聽說在我五歲的時候強行把我也帶去了沈陽,可我一下火車臉就蹌在了站台的路牙子上,當時就血流不止,我媽嚇得趕緊把我送到醫院,至今臉上還有五針印跡,。
據我媽說,醫生都說我臉當時摔的比較邪乎,所以,我媽心裏更是不得勁,我爸也是滿心愧疚,隻好包完傷口又把我送回了我姥姥家。
姥姥一看我走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回來臉上就帶傷了,心疼的直罵我的爸媽,我媽還說,姥姥最怕的就是我一個姑娘家將來長大了會臉上烙疤,嫁不出去。
就這樣,經過一個小小的插曲我就在姥姥這裏安家了,所以,也就經曆了許多貌似神奇的事情,而這些神奇的事情,都是來自於,我這個看似普通的‘半仙兒’姥姥。
姥姥有一副牌,用紅色的紙做的,上麵畫地各式各樣的圖案,小的時候,我總是喜歡看那些圖案,可姥姥從來不讓我看,隻有有人了,偶爾,姥姥才會把她那副牌拿出來,讓人抽幾張,有的人看著會笑,有的人則一臉憂慮。
後來,我長大了,才知道,那每張牌上都寫著一首小詩,旁邊是配得圖,隻有來求一年的運氣的人才可以抽牌。
抽到好的了,自然會喜笑顏開,還會賞錢,就是扔個五塊十塊的,抽得不好的了,自然一臉鬱悶,可我那時不管那些,我隻是喜歡看牌上的圖畫,才不管他們高不高興。
直到我上了小學,我才結束這種看熱鬧似得生活,我結實了許多的新朋友,開始越來越淘氣,姥姥為了管我,拿著雞毛撣子追了我好幾條街,她哪能跑得過像兔子一樣的我啊,我一邊跑,一邊回過頭衝她做著鬼臉。
姥姥追地累了,就把雞毛撣子一扔,指著我“我管不了你,我現在就回家給你媽打電話把你弄到沈陽去,看看你還這麼作不,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