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琦下山後就有工作人員的三輪車等在那裏了。
三輪車上黑黢黢的,一看就是跟村民借的。
要是平時,打死孟琦她也不會上這樣的車,但現在情況特殊。
孟琦快速的上了車,工作人員本還想等周子睿下來一起去。
雖然聽說周子睿用了偏方收好了一些,但去衛生院看看當地醫生才更放心。
“怎麼不走?”孟琦抓著手,此時她半個手臂都已經是密密麻麻的紅疹子了。
她摘野蕁麻的時候手臂就被蟄了,隻是當時沒在意,沒想到一撓會這麼厲害。
她看著工作人員還不出發,語氣不耐煩催促道。
“我們要不要等周老師一起……”
不等工作人員說完,孟琦就打斷了他:“等什麼!你是不知道我現在多難受?你們不會再安排一輛車?”
工作人員看了一眼負責人,負責人看了一眼孟琦那慘不忍睹的手臂,點了點頭:“你們先走,等周老師下山了我們走過去。”
孟琦臉上的怒氣才消了一些。
工作人員開著三輪車往鎮上的衛生院跑,這雖然是公路,但從村裏到大路這一截不是水泥路的,隻是比較寬敞一點的土路。
路上顛簸的三輪車像是隨時都要散架,三輪車是村民用來拉東西的,沒有棚子,寒風一陣陣刮在臉上,孟琦不停的伸手去梳理頭發。
可風太大,想要發型不亂是不可能的。
她還要騰出手抓緊三輪車邊上的護欄,免得被顛下去。
手臂的痛癢已經從小臂慢慢往上蔓延,她偶爾還要用手撓一撓。
可冬天穿得很多,小臂還好,大臂就沒這麼好抓了,除了把外套脫掉。
她隻能坐在車上忍著,實在忍不了,就扭一扭手臂,讓大臂在衣服上摩擦,但這樣非但不能止癢,還更癢了。
她坐在三輪車上,臉被淩亂的發絲遮擋著,時而還扭著身子,可以說是毫無形象可言。
此時的她心裏萬分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去爭那一口氣,要去碰不認識的植物。
好在問梅村離鎮上衛生院隻十多分鍾就到了。
工作人員帶著孟琦快速的進去。
為孟琦看診的是這個衛生院資曆最老的醫生。
他一看孟琦的手嚇了一大跳,等問清楚原因,臉上的表情輕鬆了不少。
“這是小事,不用打什麼過敏針、吃什麼止癢藥。”
說完他起身去身後的櫃子裏拿出了一些幹了的植物,看不出原來麵貌。
“這東西叫紅花酢漿草,你等等,很快你的手就不會癢了。”
這時孟琦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紅花酢漿草?那不是葉笙提出的偏方嗎?
“醫生,這偏方真的有用嗎?”
“當然有用了!我們這裏的村民被野蕁麻和豁拉子蟄了,都可以用這個,你們當時隨便問一個村民,可能都知道,也不用把你的手折騰成這副模樣。”
孟琦一聽,臉色可是相當精彩。
網友從醫生說出‘紅花酢漿草’時就笑翻天了。
「哈哈哈,笑不活了」
「這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典型,她不用葉笙的偏方,非要來衛生院看醫生,結果還是這個偏方。」
「我女朋友來大姨媽肚子痛,我喊她多喝熱水,她很生氣,覺得我不在乎她。於是我帶她去醫院,掛號、等號,一番折騰,結果醫生喊她多喝熱水……」
「我這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
「她要是早點用這個偏方,手也不會成這樣吧?」
「前麵說葉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的人怎麼不說話了?人家醫生也是瞎說?」
「這些人就是酸,我笙笙就是優秀。」
「……」
醫生把幹了的紅花酢漿草弄成粉末,給孟琦上了藥,叮囑她結痂前不能碰水。
孟琦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能碰水?”
在這樣的環境下不能碰水,也就是不能痛快的洗澡,這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