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欲有所取,必有所舍。這世間沒有白撿來的便宜,一毛不拔的人終究難成大器。胡雪岩之所以有“仁商”之稱,就在於他肯“舍”。事實上,他慷慨大方地“舍”,正是為了日後能夠大量地“得”。
要有付出才有回報,招攬人才別怕投資
有道是“欲取先予”,舍小才能求太。在企業經營過程中,管理者不能隻想著自身利益.而忽視對人才的重視。這世上,任何一筆成功交易都是互惠互利的,雇傭關係也是一樣。你隻有給予人才相應的報酬,他才能夠為你發揮最大效用。胡雪岩深知此點,他為招攬人才,可是舍得“花大價錢”的。
唐代大文學家韓愈在其《馬說》中說道:“馬之千裏者,一食或盡粟一石。食馬者不知其能千裏而食也。是馬也,雖有千裏之能,食不飽,力不足,才美不外見,且欲與常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裏也?”意思是說,有些時候,千裏馬一頓就能吃下一石的食物,而馬夫卻不曉得它的特點,所以喂不飽它。因而,它雖然有日行千裏的潛力,但忍饑挨餓自然力量不足,它的本領和潛能也就無法顯現出來。這樣一來,想要它和普通馬一樣尚且不可能,還怎麼能夠要求它日行千裏呢?
在這裏,韓愈委婉地提出了千裏馬的“待遇”問題——如果待遇不好,即便有千裏之能,也無法發揮。人們常將人才比做千裏馬。企業的發展需要人才來支撐,那麼如何才能留住人才,發揮他的千裏之能,這很值得領導者思考。顯然,“又想馬兒快快跑,又想馬兒不吃草”的做法是絕對行不通的。想要人才為我所用,發揮其最大的效用,就必須為其創造良好的發展環境,提供良好的工作待遇。
胡雪岩對待人才的寬容性格是敢於花大價錢。他曾有一段關於留住人才的精彩概括:“眼光要好,人要靠得住,薪水不妨多送,一分錢一分貨,用人也是一樣。”
胡雪岩收服人心的方法,除了以誠相待、信則不疑、用之不拘之外,一個很重要的手段就是以財“買”才、以財攬才。他籌辦阜康錢莊之初,急需一個得力的檔手。經過考查,他決定讓原大源錢莊的一般夥計劉慶生來擔當此任。錢莊還沒有開業,周轉資金都沒到位,胡雪岩就決定給劉慶生一年200兩銀子的薪水,這還不包括年終的“花紅”。而且,一經決定,他就預付劉慶生一年的薪水。當時住在杭州,保持每頓葷、素都有,冬夏綢、布皆備的生活水準,一個8口之家一個月吃、穿、住的全部花銷也不過10兩銀子出頭。不用說,一年200兩銀子,實在是高薪延聘,連劉慶生都感到這實在是太慷慨了。
胡雪岩的這一慷慨,也著實厲害得很。
首先,它一下子打動了劉慶生的心。當他氣派地將200兩銀子的預付薪水拿出來的時候,劉慶生一下子便激動不已,他對胡雪岩說:“胡先生,你這樣子待人,說實話,我聽都沒聽說過。銅錢銀子用得完,您的情是一輩子也報不完的。胡先生你吩咐好了,怎麼說怎麼好!”這意味著胡雪岩的慷慨一開始就讓劉慶生心悅誠服了。
其次,胡雪岩的慷慨也一下子安定了劉慶生的心。正如胡雪岩為劉慶生打算的,有了這一年200兩銀子,可以將留在家鄉的高堂妻兒接來杭州,上可孝敬於父母,下可盡責於妻兒,這樣也就再無後顧之憂,自然也就能傾盡全力照顧錢莊生意。而且,手裏有了錢,“心思可以定了,腦筋也就活了,想個把主意,自然就高明了”。
不用說,就是此一慷慨,胡雪岩便得到了個確實有能力,也的確是忠心耿耿的幫手。阜康錢莊的具體營運,他幾乎可以完全放手了。
生活中我們常常看到有些商人,在開展一項新的業務,或做一項新的投資時,可以毫不猶豫地拿出大把的錢來,但在延攬人才上卻做不到如胡雪岩一樣的慷慨大方。這倒並不是完全因為這些人真如阿巴公似的吝嗇,而是因為他們也有自己看似合理的想法。比如他們認為人心並不是金錢所能買到的,與雇員之間的交往,隻要待之以誠即可,不必在乎付酬的多少;再比如他們認為雇員報酬多寡應當以經營效益的好壞來定,所謂個人收益與經營效益掛鉤,效益好雇員可以多得,效益不好雇員自然不該多得。
這些想法不能說沒有道理,實際運作中也確實會有收效。但往深處看,這其中卻隱藏著極大的留不住人才的危機。要延攬人才、收服人心,待之以誠當然是必須的,但如何顯示自己的誠意卻大有文章可做。生意場上有自己特殊的價值標準和交往原則,不能簡單地用日常生活中的人際交往方式照套,這是一個常識。用人於商場搏戰就是用人給自己掙錢,別人可給你掙來大錢你卻不肯付以重酬,你的誠意又何從顯示?而以經營效益為付酬多寡的依據,則更是一種不能待人以誠的做法。因為第一,以效益好壞為付酬多寡的依據,實質上是以自己所得的多寡來決定別人所得的多寡,這本身就給人一種你僅僅以自己的利益為出發點的印象,難以待人以誠;第二,經營效益的好壞,原因可能是多方麵的,如市場的好壞以及你作為老板決策的正確與否,都將是影響經營效益的直接原因。因此,以效益為付酬依據,不可避免地會將由不為人力所左右的客觀因素或自己決策失誤造成的損失轉嫁到雇員身上,這無論如何也不能算是待人以誠了。
胡雪岩招攬人才從來就不惜出以重金。在他看來,以財攬才就如用錢買貨,貨好價必高,值得重金攬得的人也必是忠心而得力的人。他說用人和買物一樣,“一分錢,一分貨”,話是糙點但理卻不糙。同時,胡雪岩也從不以自己生意的賺賠來決定給自己手下人報酬的多寡,無論賺賠,即使自己所剩無幾甚至吃“宕賬”,該付出的也絕對一分不少。比如他的第一筆生絲生意做成之後,算下賬來,該打點的打點出去,該分出的“花紅”分出去之後,不僅自己為籌辦錢莊所借款項無法還清,甚至還留下了新債務,就他自己來說,等於是白忙活了一場。但該給自己的幫手或合作夥伴古應春、鬱四、尤五等的“花紅”,仍是爽快付出,沒有半點猶豫。胡雪岩在生意場上有極響的夠交情的名聲,無論黑道白道都把他看做是做事漂亮的場麵人物,願意幫他做事或與他合作,這與他的不惜重金禮聘、以財攬才是分不開的。
而且,更可貴的,胡雪岩在對人的問題上從來不吝惜錢財,顯示出他對人的一種真正的尊重。比如胡雪岩的胡慶餘堂設有“陽俸”“陰俸”兩種規矩。“陽俸”,類似我們今天的所謂退休金。胡慶餘堂上自“阿大”、檔手,下到采買、藥工以及站櫃台的夥計,隻要不是中途辭職或者被辭退,年老體弱無法繼續工作之後,仍由胡慶餘堂發放原薪,直至去世。而所謂“陰俸”,則是胡慶餘堂的雇員去世以後給他們家屬的撫恤金。這當然是針對那些為胡慶餘堂的生意發展作出過很大貢獻的雇員。胡雪岩規定,這一部分雇員去世以後,他們在世時的薪金,以折扣的方式繼續發放給他們的家屬,直至這些家屬們有能力維持與該雇員在世時相同的生活水平為止。如此優厚的待遇,胡雪岩的這些規矩,對於那些雇員們的影響,也就不問可知了。
我們通常說“舍不得金彈子打不得金鳳凰”。對於留住人才來說,道理都是一樣的。有些遺憾的是,很多管理者因為各種因素對人才未免有些過於吝嗇,不能給予他們相應的待遇以及充分發展的平台,因而造成了人才流失,這對於企業而言無疑是一種難以彌補的損失。
“21世紀什麼最貴?人才!”——這句話出自電影《天下無賊》,一語贏得滿堂彩,葛優扮演的黎叔那幽默但不失嚴肅的話語,也很值得我們認真思索。如何讓人才心理平衡,心甘情願地為自己做事,這是管理者必須要思考的問題。
一個人在成為人才的過程中,需要付出很多,包括物質、精力等等,他們“充耳不聞窗外事”那麼多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出人頭地。倘若往昔的努力不能得到足夠的回報,他們的心理怎能平衡?
所以管理者在考慮人才待遇時,應注意體現知識的價值。據說,國外某企業一台大型電機出現故障,技術人員花費很長時間都沒有修好,無奈他們請來了一位機電專家。機電專家檢視一番,然後在電機上畫了一條線,讓技術人員將電機拆開,將畫線處的線圈減去16圈,於是電機恢複了正常。事畢,企業支付專家1萬美元的報酬,按專家的解釋“畫一條線=1美元,知道線在哪畫=9999美元”,這就是知識的價值!管理者在招攬人才的過程中,必須注意體現知識的價值,這是對知識的尊重,更是對人才的尊重。
當然,體現知識價值的方法有很多,但最直接也是最實際的方法就是給予人才相應的薪酬待遇。在市場經濟的環境下,薪資是引導人才流向、控製人才流量最有力的保證。在以往的20年中,香港著名企業家李嘉誠旗下的長江實業集團,是香港所有大企業中人員變動最小的公司,其高層管理人員的流失率更是不足1%。他是怎麼做到的呢?李嘉誠坦言:“第一給他良好的待遇;第二給他良好的前途。”待遇尚在前途之上,可見它對人才的重要性。雖然這待遇並不完全是指薪資,但毫無疑問,薪資就是待遇的核心問題。所以,管理者若想人才能夠為我所用,就不要讓自己太小氣。
就如今的就業形勢而言,多是員工在挑企業,而不是企業挑員工,用壓低員工薪資增加利潤的做法,顯然已經行不通了。企業管理者若是求才若渴,若是希望自己看中的人才能夠為我所用,首先就應該從提高員工待遇入手,這樣才能保證企業健康、快速、持續地發展。
隻有把慷慨撒出去,才能把麵子收回來
做人不能心胸狹隘,要慷慨大度,這樣才能獲得一片讚譽。這就是說,隻有把慷慨撒出去,才能把麵子收回來。如果在各方麵斤斤計較,刻薄寡義,是不能成大事的,胡雪岩之所以能把生意做到洋場,與其慷慨大度的處世之道是分不開的。
做人不能太吝嗇。誠然,即便你什麼都不拿出來,也不會有人死乞白賴衝你索要。不過,慢慢你會發現,這樣做是在自己為難自己。因為,任何人都不是傻子,誰願意白白捧你,而自己卻一無所得呢?於是,你身邊的人聊著聊著,就漸漸少了回應;走著走著,就不再攜手同行。是的,做人越是吝嗇,越會被這個世界所疏遠。
慷慨的人則不同,慷慨的人生是一種大格局、大氣象。慷慨之人舍與得自在,浮與沉自如,進與退自由,他們在人生路上大開大拓、大收大放,卓卓然於他人之上。所以,那些成功人士很注重營造自己的人生。他們樂於慷慨一些,他們將付出視為一種投資,這種小額的投資,往往預示著豐厚的效益。
胡雪岩籠絡廖化生與洋商打交道,慷慨的性格體現得最為明顯。冬日,杭州城天寒地凍,北風凜冽,阜康錢莊卻一片火熱情景:大廳裏一字兒排下五個火盆,熾烈的薪炭將大廳烤得暖氣融融,烏紅色的棗木大櫃前,十來名夥計忙不迭地應酬顧客,報賬聲,算盤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櫃台外麵,顧客如雲,摩肩擦背,喧嘩不絕。經過數年苦心經營,胡雪岩的阜康錢莊一躍而為同行之魁,銀錢往來業務超過任何一家錢莊。
此刻,胡雪岩坐在太師椅上,望著錢莊繁忙情景,自矜自得,欣慰之情溢於言表。這時,一位顧客遞給夥計一張銀票,聲言要兌取現銀。夥計愣了一刻,隨即滿臉堆笑,請顧客進廳堂落座,沏一杯上等毛峰。胡雪岩見狀,知道這個顧客非比尋常,關切地上前詢問夥計。原來顧客要兌取50000兩現銀,因數額巨大,需到庫裏搬運,耗費時間,所以便請他入座喝茶等候。
胡雪岩善於察言觀色,見那顧客行色匆匆、風塵仆仆,料想必是遠道而來;又見他雙目明亮,眉間一股英氣,幹練通達,必是場麵上混慣的人,想著,有心試探他底細,便右手端茶碗,三指並攏,大拇指翹起,做出青幫詢問的暗號:“來者何人?”慢慢踱過去。
來客見狀,很敏捷地端起茶碗,三指散開,大拇指向下,做出回答的暗號:“幫中弟兄。”
胡雪岩忙拱手道:“這位弟兄貴姓?”
“免貴姓高,弟兄們稱我高老三。”
排行為三,顯係幫中管理錢財的執事,胡雪岩立刻確定了他的身份,親熱地同他交談起來。原來,高老三係蘇南青幫“同福會”的管家,專司錢財往來,此次到杭州取銀子,為了一樁急事。
“銀子多了紮眼,路上也不安全,何必一次取那麼多。”胡雪岩淡淡地道。
高老三道:“胡老板說得對,但這筆錢立刻就要分給兄弟們做安家費,不會多餘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