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良真純似乎覺得這件事很有趣,就爽快地答應了。小蘭聽了之後,本想要說明世良真純是女的,但是,她看了看世良真純天真可愛的笑容,便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恭喜你了,世良同學,你身邊正好沒有親人,這樣子再合適不過了呢,倒是你們兩個大男人在一起,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呢,對吧,世良同學。”
世良真純點了點頭,安室透看起來似乎十分地滿意,倒是毛利小五郎糊塗掉了:【咦..?奇怪了,我明明記得小蘭說過世良是女的..而且,第一次見麵時她穿的是學生裙的..不對呀,小蘭的頭腦應該沒什麼問題的,那,會不會是我記錯了呢?哎,真糟糕..又老了一歲,嘍。】
下午,世良純真和安室透到了附近偏僻小巷的一棵古老的大榕樹旁,他們兩人每人各拿三支香,跪在了大榕樹下,世良純真問安室透要怎麼做,安室透讓她跟著自己做。安室透說了誓詞,將三支香插入了大榕樹旁邊的土裏。世良真純慢吞吞地模仿者安室透做,最後將三支香插入了土裏,鬆了口氣,回過頭去問安室透為什麼會這麼地熟悉結拜的方式,安室透低下了頭:“..以前,有一個老朋友教的,不過,他現在已經死了。哦,不好意思,我不該與你說這些的。”
世良真純同情地望著安室透,眼珠子轉了轉,用男子漢的口氣安慰道:“呃,沒關係的啦,對了,雖然那個你說的人是你的朋友,但是,人生不可能總是美好的嘛,人的一生若要說最美麗的東西,那就是自己所珍惜的人離開的瞬間,因為..那種場景總是能令你無法忘卻,因此,成為你最美好的記憶與留念。我們應該要為擁有此景而感到幸福才是,你說對吧,哥?”
安室透抬起頭來,眼鏡直視著世良真純那碧綠冷瑩的雙眸,輕歎道:“或許,你是對的..”
世良純真聽了之後,笑了笑..此時,榕樹的龍須在這溫馨的場景中同風共舞,用不規則的旋律演奏著一曲寂寞中的燈籠,似乎同在祝福著那兩個孤獨的人類永不走散,永遠不會遺失這段友情,永不失去這似曾相識的美好與..時間..
第二天早上,在帝丹高中的女生更衣室裏,小蘭和園子正在陪著世良真純更衣。
園子看了看世良真純的新校服,搖了搖頭:“這學校可真是抽了!給一套男生的校服幹什麼啊,不行!本大小姐要以鈴木財團的名義去投訴!”
世良真純從小蘭手裏接過校服,穿了起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隻剩下這一套了,況且,專門為我們學校定做衣服的那些人出國旅遊去了,大概三、四個月內是不會回來的,學校又不好意思去向別人定做,因為那樣會對不起那些出國旅遊的忠實裁縫,所以,我隻能先委屈一會兒~貌似寬了點..管它呢!小蘭、園子,我們走”
世良真純將換下來的衣服收拾了一下,放進了自己的衣櫃裏,鎖上了門,將鑰匙放入了口袋之後,和小蘭、園子一起談笑著走出了更衣室,園子看見了這邊走廊盡頭有兩個人在談話,她睜大了眼睛,用手指點了點小蘭的背後:“喂,小蘭呐,你看那邊的那個人,不是那個你爸爸的弟子安室麼?他來這裏做什麼?”
小蘭似乎已經知道了原因,看了看正在戴帽子的世良真純,便小聲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了園子聽。園子的八卦之心又點燃了起來,似乎要想方設法地“成全”他們兩個。
鈴木園子叫小蘭站在原地不要動,而自己則跑過去與安室透談話,過了一會兒,園子和安室透都向小蘭那邊走了過去,園子的表情似乎十分得意。
園子哼著小調,沒說話,好像要讓安室透自己來說。安室透沉默了幾秒,終於開口說道:“那個..小蘭,真純呢?”
小蘭用手指了指一直在調整帽子角度的世良真純,在這一瞬間,安室透感到了驚悚,似乎此時的世良真純同上次在列車上向他扔手榴彈的人一模一樣,隻不過一個看起來更恐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