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是頑皮也就罷了偏偏這個小公子還會玩深沉。經常呆呆地一個人看著一點愣任誰叫都不理。有時會爬到屋頂默默地看日落直到明月當空後才爬下來一張小臉上滿是落寞讓人真懷疑他不是一個兩歲的孩童而是個飽經滄桑的成年人了。
到了陳鵠七歲陳夫人就開始頭大了。這個神童兒子雖然不到一歲就能看書寫字還能時不時冒出點絕佳的詩詞出來讓來公爵府上的一些飽學之士也驚為天人但請老師來教他讀書他卻死活不肯,把書房折騰的紙屑飛舞,甚至把請來的幾位林州城大儒在午休的時候把他們的胡須給潑上墨水,氣的王大學士渾身發抖,留下一句豎子不足已教,弄的公爵府上下賠不是,成為林州城一處笑話。
不過公爵大人對此倒是不怎麼擔心,既然不能學文就改學武。
武將出身的陳紅然見陳鵠自小好動身子骨也不錯既然大兒子已有從文的念頭就打算讓小兒子習武有陳家做後盾今後拿個大將軍來當當還不是小事一樁。於是在陳鵠氣跑一個又一個名家大儒的無人可教的時候他已開始在陳家供養的幾個高手中為寶貝兒子找師傅了。
不過師傅還沒找著年僅七歲的陳鵠就又讓陳府上下嗆了個夠。
陳鵠居然一個人溜到了林州城裏的飄香樓去縹妓!?氣的公爵大人想把林州城所有的妓院都給滅了。
當然最後沒嫖成還是因為認出他的飄香樓老板嚇得恭恭敬敬地送了回來。但陳府二公子七歲縹妓的事還是轉眼間就傳遍了林州城甚至整個清、臨兩省乃至傳到當今的朝廷。等公爵大人上朝和公爵大人較好的一些官員打趣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哪裏哪裏”
公爵大人回到家氣得渾身抖拿著嬰兒手腕粗的木棍作勢就要往陳鵠的小屁股打去而一向疼兒子的陳夫人,陳老夫人都急匆匆的趕來攔下
再看陳鵠小臉上哪裏有一點害怕的意思了竟還在跟門邊的姐姐做鬼臉。
“我打死你個不爭氣的小畜生!”陳紅然拿著木棍擺了好幾次都沒舍得打下去。“家門不幸啊,你們這些婦人啊”
公爵大人是本來他也沒真打算打七歲的小孩哪裏經得起打呀再說了不就是縹妓嗎?男人本色本風流嘛!至少以後不愁李家無後。而且這不還沒嫖成嗎?不過身為兩省父母官他還是得象征性地管教一番的。
他本以為這般做做樣子眾人一求情他就借坡下驢了就能嚇唬住陳鵠,可看這樣子又是沒有效果。
“我可真打啦!”
陳鵠一聲“奶奶,娘”就讓陳夫人陳老夫人兩人把陳紅然罵了個狗血噴頭,狼狽奔走。
滿堂哄笑公爵大人憋得滿臉通紅卻又不敢反駁瞪了一眼趴在椅子上撅著小屁股還左右搖擺的陳鵠一眼怒道:“趴著別動今天不打到你哭爹喊娘老子就不姓陳了!”
陳鵠竟是回頭笑道:“爹這可不行你要是改姓那我不是也不能姓陳啦?”
“你這小崽子還敢頂嘴!”說罷目光就要打下去,一家人急忙攔住。陳夫人陳老夫人朝陳鵠一瞪“我知道錯了”“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