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節 意亂情迷,有機可乘(1 / 2)

夜君自忖在白翎的手中接二連三敗下了陣,心中已是憤憤難平。萬難料到一隻“天地間隙”裏的鴨子,竟有如此神力?難不成今日就要應了劫數?在這隻鴨子手裏身死魂飛?

一想到當初為跟隨小喋進入這縹緲森林,兀自沒有得到執掌天地大權的九天聖帝許可,他憤然之下便與九天聖帝撕破臉皮,說什麼不信有“身死魂消”的劫難,什麼“功參造化”,盡是些危言聳聽,欺騙人的鬼話?

夜君身為“九天之使”,身份與九天聖帝可說不分軒輊,隻要他不為禍作亂,九天聖帝亦是拿他沒法,隻能任他自隨天命,進入這天地間隙裏受劫。

夜君的性格本就狂傲自大,行止又是極為粗鄙之人,自然難以將九天聖帝的句句良善之言放在眼裏。事到如今,他這個“九天之使”終於慘敗在“縹緲森林”裏一隻毫不起眼的鴨子手下,猛然醒悟,似乎卻已為時已晚?

眼見自己在白翎手下竟是沒有半點還手餘地?白翎想要殺他,簡直就是舉手投足間的事。

眼見白翎正搖擺著他那碩大無比的圓鼓鼓身軀向自己緩緩走近,眼神冷冽,沒留半點情麵,心中誠惶誠恐,想要哀告討饒,又怕失了麵子,腦中一片混亂,胸臆間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苦辣酸澀,無窮不是滋味。

麵對白翎這時候步步的緊逼壓進,夜君蜷縮著身子不住的往後倒退,心中直想: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卻又有苦難言,乞憐討饒的話語終究礙著麵子難以吐露得出,漸漸的,倒退的身體就要臨近高崖邊緣那條萬丈深淵……

其實白翎也並非趕盡殺絕之人,他甚至都不知道這樣對待夜君是否過分了些?

畢竟自己和他之間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僅僅是因為這廝竟在小喋昏迷的時候心存非分之念,也就對他做出的那等行徑略施懲戒罷了!

忽而想起了小喋,白翎也就有些神不守舍,心念忽動:難道,難道我真的是愛上了她,因此對夜君的小小懲戒竟是過火到了要想取他性命的地步?

忽而又想到自己的不幸遭遇,心中便是頗不寧定。不行,我早已在“三生之石”上與那個薄幸之極的悅女互相刻下了名字,悅女負我,我的一生淒然便即早已注定,這是天數,我的一生再也沒有了情緣,如果我違背天數,再和並不知情的小喋相愛,那我們之間一人,定遭萬年情劫,最終這一段情緣,終歸淪入萬劫不複之地!

眼看著身形已落得無比狼狽的夜君就要被自己逼下萬丈山崖,白翎忽而半途止步,冰冷肅殺的神色一時轉為冷漠,右翼翅膀揮動,閃出兩道光束,一前一後的落在地下,變成了夜君那剛才被他繳獲的兩件靈寶:紫青黝黑的魔法權杖,與一麵紫金色的魔法盾牌。開口說道:“縹緲森林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不想殺你,你走吧!”

鬥然聽見白翎一句冰冷淡漠的話,夜君狼狽之餘,心中暗自慍怒,隻想到:我夜君今日被你這隻扁毛醜陋的畜生給打敗,已是生平受到的最大的侮辱!如果再被你這隻畜生隨意饒了性命,我至尊神界堂堂的九天之使自今而後何以麵目見人!

眼中閃出一道精芒,抬頭望著白翎,心中隻想:哼!此仇不報,我夜君就算是死,也不會甘心!

假意麵露誠服的對白翎道:“今日一戰,是我夜君有眼無珠,以致敗得心服口服,但我臨走時候,隻求你,你能讓我見上小喋一麵?”

“你知道,我絕不可能答應你!”

白翎忽而打斷了夜君的話,冷冷的道。

夜君心下一突,隻道:“見不到小喋,即便我走,也不會心安理得!”

白翎忽然的道:“你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