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瞅你那挫樣兒,真丟人。放心吧,外麵那幫撓牆的喪屍進不來啊,要不然我能這麼囂張?”
蘇同同抹汗,暗道這女人還知道自己囂張啊。不過,心裏卻對她生不出一絲討厭的感覺,雖然感覺她有些粗魯,不過這年頭,真要嬌嬌嗲嗲的也不一定有生存下來的可能哈。不是蘇同同搞歧視,實在是對那些嬌弱的溫室花朵沒信心。
突然肩膀一麻,蘇同同暗暗抽氣,這女人怎麼這麼愛搞偷襲,一天、同一個人,都兩次了。那個說話行事都有些粗魯的女人坐到她身邊,蘇同同有些哀怨地看著她。
“哎,妹妹,看你挺眼熟啊,家哪兒的?”
蘇同同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這兒唄,姐姐也沒比我聰明到哪兒去,顯而易見的事你也問。”
“哎,妹妹,你這話就不對了。難道在楊易鎮就是楊易鎮的人啊,算了,我跟你強這沒用的幹嘛。哎,妹妹,你叫什麼,今兒中午時唱的哪出,啊?”說著還頂了蘇同同的肩一下。
“蘇同同,你呢?”蘇同同揉著脖子蔫蔫地回道。
“同同,挺好聽的。我叫李家鈺......咦,蘇同同,好像也挺耳熟的......”
蘇同同隻聽到那女人介紹自己的名字了,隨後不知道她嘀咕什麼,原因是一聲很響亮的肚子咕咕叫聲占據了蘇同同的耳膜。蘇同同也不覺得尷尬,反而有些理直氣壯、又有些可憐兮兮地問李家鈺要吃的。李家鈺也豪爽,二話不說就從兜裏掏出一包東西拍在蘇同同的懷裏,“都給你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打開包著的一層塑料帶,張口就咬下去。隻一秒,蘇同同就眼淚婆娑地瞪著李家鈺,感覺牙都要被硌掉了,生疼生疼地,“你給我吃的是石頭嗎?梆硬梆硬的。”
李家鈺劈手奪回蘇同同手裏的吃的,“瞅給你嬌氣的,你不稀罕我還稀罕呢。這是白麵饅頭啊,白麵饅頭!”
蘇同同一瞬間無語,同情地看著李家鈺,就好像一朝穿越到六七十年代,那個分外不容易吃上白麵饅頭的時代......突然,蘇同同想起她的電線來,為了它,她可是差點把小命搭進去,一把抓住李家鈺的袖子晃,“我的電線呢,我的電線呢,你把它放哪兒了?”
李家鈺沒料到蘇同同會突然間這麼激動,被她晃得有些頭暈,她都多少天沒吃上一頓好的了,她容易麼她,“得得得,什麼好東西啊,不就是電線麼,至於。”見蘇同同那不依不撓的架勢,李家鈺感激開口,“還在牆邊上呢。”
蘇同同鬆了口氣,這就好,在那兒應該沒事,等明天一大早她就帶上回去。心裏的擔子一落地,蘇同同輕鬆了,也有閑心注意旁的了,好像這李家鈺混得挺慘的,就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我叫你家鈺好吧,你怎麼看起來像是被困到這兒了,怎麼不去條件好點的地方躲啊?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看你連凍得剛剛的硬饅頭都挺寶貝的......”
瞬間,死一般的寂靜蔓延開來,蘇同同有些後悔,她是不是戳到人家的傷心處了?就有些磕磕巴巴地試圖挽回局麵,“家鈺,哈,我就隨便問問......啊,不是,我沒想知道......其實......明天我請你吃頓好的吧。”
李家鈺不用看也知道蘇同同此時手足無措的尷尬樣子,心情突然間就好了起來,大手一揮,“好呀,這可是你說的。”像是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又加了一句,“如果我們兩人還能從這裏出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