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藍,浮現在天的邊際,那顆耀眼的巨大光球,早已隨著時間的流離,在不知名的狀態下,消散在眾人的視野之中。而此刻,漂浮在天際上空的景象,正是一抹清晰透亮的幽暗藍色,一顆小巧,卻搖擺晃晃的蔚藍月亮。
這裏月,很美,沒有憂傷殘缺的時候,它異常的清晰透亮,也往往樸素迷離的近乎妖邪。晶瑩無暇的表麵,異樣的點綴著幾處,黑色的沉默斑點,像是故意如此,故意吸引著迷途生物的一切。
木抬頭,瞭望了天空許久,他沉默的望著那抹藍色,思緒飛蕩了很遠的距離。胯下的馬兒,無需讓人指引,它聰慧的跟著前方駿馬的屁股,依舊不知疲倦的奔跑,呼哧著重重呼吸。一路上的長久奔跑,除了這種規律性的聲音,再無其他聲響。似乎,這種悶頭趕路的模式,成為了遙遠旅途的唯一現象,木如此,中年老大等人如此。
道路的兩端,隨著眾人策馬奔騰,變的逐漸開闊起來,在不遠的地方,隱約的可以望見模糊的亮光。這一路上,眾人雖然沉默無聲,但狀況也平靜的出奇,隻有寥寥幾隻的零散怪異生物,在道路的兩旁,遊遊蕩蕩的行走。
根據以往的經驗,隻要它們不知死活的圍繞上來,木與大炮就會果斷的,補上那麼幾顆子彈,或是幾枝木箭。
模糊的亮光,漸漸明亮起來。待到接近的時候,木才看見,那是一顆巨大的路燈花果實,套在透明的球形罩子內,懸掛在一旁的巨大欄杆上。這樣遠處觀望,倒真是像一盞奇特路燈,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中年老大看見這顆“路燈”欄杆,停住了馬,對眾人開口說道:“混小子們,現在停住,跟我走。走左邊的那條小路,往前不遠,就是老瞎子的旅館,咱們在那歇息一晚上,明天,清晨的時候再上路。”
對此,眾人當然沒有異議。這一路上的長久奔波,眾人的身體早已疲憊不堪,肚子也是饑腸轆轆。
說完,中年老大便率先走進怪異“路燈”旁的那條狹窄小道,帶領著眾人慢慢的接近所謂的歇息地。這條小道,似乎被特意開鑿了一般,每經過一段距離,都會有豎立的熒光標示牌,指示著道路的方向。
木跟著走了不久,就看見了中年老大口中的旅館。先是,圍繞在外圍的木質倒樁,整齊的屹立在周圍。然後,就是內部寬闊的高大建築物,典型的歐式風格,從多個窗戶中,傳來喧鬧的聲音與明亮的燈火。
和鎮子的格局一樣,木質圍牆的大門處,也同樣屹立著一座哨塔,其下,有幾個年輕的麵孔,手持著各式武器,嚴肅的警惕著四周。在看到中年老大,木等人的接近,才走出一個人,向前詢問。
中年老大與這個年輕的男子,上前交涉了一番,從大衣的口袋掏出了一枚金黃的硬幣,拋給年輕人,隨後,就有兩人將眾人的駿馬牽走,捆綁在圍牆邊角的馬房中,細心打料,喂養上好的馬料。
將座駕安妥完善後,中年老大叮囑眾人說道:“把身上的武器都卸下來,收進卡片裏,這裏有規矩,不能攜帶武器進旅館。
木聞此,迅速的將班克斯獵槍收進卡片,仔細的放入卡糟內。大炮,也將弓箭妥善放好,隻有王石嬉笑著擺動雙手,示意自己的清白。
片刻,收拾完善後,中年老大邁著輕佻的步子,熟悉的帶領著眾人,走近那座高大建築,推開了身前的那兩扇木門。廳門一開,就又是一陣嘈雜的喧鬧聲傳來,不過,周圍的視野卻是明亮起來。
走進這座建築,率先映入眼前的就是一座寬廣的舞台,舞台約高半米左右,四周圍繞著繩索圍欄,大多的人群聚齊在此,看著舞台上的景象,興奮的咆哮,喧嘩著自己的聲音。手中端著的各式瓶子,杯子,齊齊碰撞,濺出一片片水花。
舞台的中央豎立著一根鋼管,兩個衣裝妖嬈,身材豐滿的女子,熱情嫵媚的抖動著自己的身姿,舞動著胯下的修長大腿。她們彼此,相互撫慰,相吻,挑逗著舞台下人群的情緒,甚至,幾個同樣年輕的女性,也在連聲尖叫。
相對於舞台節目的精彩,搭建在遠處的巨大桌台,就略顯清淨許多,它從建築的一角到另一角的邊側,呈方形坐落,像是幾座桌子拚接一樣。在中央舞台的每個方向,都這樣搭建著這樣一麵巨大桌台,零散的坐著幾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