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和牛一樣,有使不完的勁?”
三個小時之後,宋談樂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渾身皮膚都變成了迷人的粉紅色。
“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一天才一次,一次就一分鍾才不正常吧!”
陳昆才把煙點燃,兩根手指就伸了出來。
陳昆狠狠抽了一口,再吐出一個標準的圓圈,這才將煙給遞了過去。
接著另外一個煙圈從這個煙圈裏麵鑽進去。
“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
宋談樂半躺在床上,看了一眼陳昆的側臉和身上的肌肉,想起來剛剛三個小時的遭遇還感覺有些疼。
這家夥,就知道站起來蹬自行車,都不知道心疼一下自行車的。
“有些事情女人還是別知道的好......疼疼疼!”
陳昆剛想裝一下憂鬱,結果耳朵就被宋談樂拎著。
一秒鍾就破功。
“你裝雞毛的憂鬱啊,我可是你老師,問你就要說實話!”
“但凡我在上高中,你可是要被網暴的!”
“你說什麼?”
“其實我抽的不是煙,而是寂寞!”
宋談樂:......
“活該!我們多少人勸過你,你就和鑽了牛角尖一樣,說什麼都不肯出來,還白白搭進去這麼多時間和精力以及金錢,不過好在不算晚,這點損失對於陳伯伯來說不算什麼!”
宋談樂將煙抽了一口之後就將剩下的全部按到了煙灰缸裏麵。
房間的新風係統打開,將所有的異味全部排出去。
“金錢上的損失不值一提,不過經過這三年,至少也知道了多少人在等著看陳家的笑話,以及迫不及待地認為陳家已經大廈將傾!”
陳昆來到了落地窗邊,這一棟坐落在長江沿岸的住宅高666米,宋談樂把其中一層給買了下來。
陽光透過雲層灑下,映照在他的身上。
高空中的白雲仿佛觸手可及,而他目光穿透那雲霧,如同神明俯視凡塵。
他似乎能夠看清城市的每一條街道、每一棟高樓,甚至每一張麵孔。
他心裏清楚,那些等著看陳家笑話的人,正躲在某個角落,等待著他的再次失敗。
山登絕頂我為峰,手握星辰摘日月!
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
“你在想什麼?”
宋談樂隨意地攏著一條薄毯,遮住了半邊酥胸,長毯剩餘部分拖在地上。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
“我在想,如何才能將失去的一切,全部奪回來。”
陳昆手指一劃,指向江麵上的遊船:“陳家就像這長江,表麵上看,氣勢磅礴,蜿蜒千裏,承載著無數家族和勢力,仿佛掌控了一切。”
“但長江再長,終有入海之時。陳家再強,出了江城,離開鄂省,便也不過如此。”
“那些遊船,排汙口,便是那些吸附陳家的家族、企業。”
“每一個都在等著陳家翻車,等著陳家被汙染,好瓜分掉我家的一切。”
宋談樂聽著這番話,心中暗自詫異。
以前的陳昆,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深沉與洞見,看來經過這件事情之後,他成長了不少。
“那你打算怎麼做?”
宋談樂輕輕問道,目光中流露出些許讚賞與憐惜。
陳昆轉過頭,目光沉靜且堅定,“宋姐,不如我們坐下來手談一局,慢慢計劃。”
以手執子,可以明心智,表達情緒,故曰手談。
下棋的人,講究定心、謀局。棋盤雖小,藏的是天地;棋局雖短,卻折射出世間萬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