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趙總的辦公室門口，江婉停下腳步，轉身對父母低聲警告：“一會兒見到趙總，你們都別亂說話，尤其是媽，別提那些不相幹的事。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不能出任何差錯。”
胡慧萍不耐煩地嘟囔了一聲：“哼，不就是個小老板嗎，搞得這麼隆重。要不是為了賺錢，誰稀罕巴結他？”
江婉立刻瞪了她一眼。
“別說了，進去了你就閉嘴，懂嗎？”
胡慧萍不情願地扭了扭嘴，最後不再反駁。
江婉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情緒，隨後輕輕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趙總您好，我是江婉！”
從門的另一邊傳來一個冷淡的聲音：“進。”
江婉推開門，目光立刻落在坐在老板椅上的中年男子身上。
這男子瘦削，臉頰稍顯凹陷，膚色蠟黃，眼神卻銳利如刀，整個人看上去透著一股冷冽的氣場，仿佛無形中帶著一種壓迫感，讓人不敢輕易招惹。
江婉心裏一緊，感覺趙總今天的表情比往常更加嚴肅，少了平時的那種和善氣息。
盡管如此，她也沒多想，以為隻是趙總忙碌沒休息好的緣故。
她整理了一下，立刻上前恭維道：“趙總，最近公司發展得越來越好啊，您真是有眼光，帶領信雅達一路高歌猛進，合作的夥伴都誇您能幹呢！我們江家也一直希望能繼續跟您......”
然而江婉的話還沒說完，趙總便不耐煩地打斷了她：“你感冒了？”
江婉愣了一下，隨即想到自己還戴著口罩，於是趕緊解釋：“哦，不是感冒，隻是最近.....”
她還沒來得及解釋完，趙總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冷冷地說道：“不是感冒就把口罩摘了，說話含含糊糊的。”
江婉心頭一緊，努力想給自己爭取一些時間：“趙總，我今天有點不方便，能不能就先這樣......”
趙總語氣一冷，直接打斷她的辯解：“我不喜歡跟別人戴著口罩談話，沒什麼好爭取的。摘下口罩，不然就不用談了！”
他的氣場頓時變得更為壓迫，令江婉根本不敢繼續爭辯。
當她的口罩徹底拿下來，露出嘴角和臉上的皮膚時，趙總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極其冷漠。
江婉的嘴唇破裂，皮膚紅腫潰爛，一些地方還隱隱有擦痕和疤痕。她的臉上布滿了鋼絲球刷牙和馬桶刷刷臉留下的痕跡，看上去極為狼狽可怕。
趙總看著她那副樣子，輕蔑地冷笑了一聲，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活該。”
聽到趙總的話，江婉的臉上頓時浮現出錯愕的神情，她完全沒想到趙總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啊？”
她忍不住輕聲出聲，滿臉困惑。
趙總冷笑了一聲，臉上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厭惡和輕蔑，毫不客氣地說道：“這就是報應！”
這時，胡慧萍再也忍不住了，語氣尖銳地噴道：“什麼報應？！我們江家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戶，你還真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我給你麵子喊你一聲趙總，實際上你就是個小趙！”
胡慧萍一邊說，一邊將準備好的果籃從包裏拿出來，態度極為傲慢：“你不就是嫌我們沒帶見麵禮嗎？行，這些水果你拿去隨便吃好了，別再挑剔了！”
趙總聽完，竟被氣得笑出了聲，目光如同看著跳梁小醜一樣看著胡慧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