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言葉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地方。
“簡單地說,就是楊庭的內心世界。而楊庭的靈魂,就是這個世界的締造者,主宰者,淩駕在眾生之上,他可以任意地改變這個世界,甚至可以任意地毀滅世界,然後又重新創造一個嶄新的世界。”
言葉聽得目瞪口呆。
“外部的世界對境界的影響很大,會影響境界的地形,格局,以及建築,甚至裏麵的人。境界裏也生活著許多的人,他們簡直是外部世界的人的鏡像,投影,但是又不盡相同,他們會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性格,會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言葉上下打量著他,問道:“你也是生活在境界裏的人嗎?”
銀發少年摘下麵罩,露出一張清秀的臉。言葉驚住了,手指顫抖地指著他,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那張臉竟然和言葉一模一樣,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隻是銀發少年穿著一身白色長袍,背上背著一把巨劍,而他卻穿著灰色的學生裝,背上卻背著一個背包。兩人看起來,一個像是穿著校服的黑崎一護,另一個像是穿著死霸裝的黑崎一護。
“我也是生活在境界裏的人,你可以叫我天照。”他甩了甩頭發,說。
言葉回過神來,問:“對了,楊庭的靈魂到底去哪裏了,為什麼有人會說他的靈魂去了一個很黑暗很孤獨的地方?”
“我說了,外部的世界對境界的影響很大。當楊庭受到什麼刺激,傷害的時候,他的靈魂就會受到黑暗的侵蝕,就會墜入了一個無窮無盡的黑暗世界。而且,這個時候,他的黑暗意誌會從他的身體脫離出來。”
“黑暗意誌?”言葉覺得和眼前的“自己”有很深的代溝,“自己”會經常冒出一些很奇怪的詞。
天照皺了皺眉,隨後又甩了甩銀發,說:“黑暗意誌可以說是楊庭的黑暗人格,他擁有壓倒性的力量,我不是他的對手。我將你帶到這裏來的原因,就是我希望你可以幫助消滅他的黑暗人格。”
言葉的目光落在天照背上的那把白劍上,他躍躍欲試地說:“那我該怎麼做?不會是你一樣戰鬥吧?”
“不是,待會兒,進入宮殿後,我們會遇到黑暗意誌,你要做的就是趁著我和黑暗意誌戰鬥的時候,你繞到宮殿的後麵去,去喚醒陷入無盡黑暗中的楊庭,讓他回到先前的自己,最好可以給他愛,給他溫暖。這樣的話,黑暗意誌的力量就會大幅度地減弱,而我就有信心消滅他了。”
言葉答應了:“好,沒問題!”
霧氣一下子全散開了,露出一條小徑,路的盡頭,矗立著一座高大的黑色宮殿,直插雲霄,氣勢磅礴,像是一個撐著天空的巨人。殿前空蕩蕩的,沒有一朵花一根草。
走到宮殿門口的時候,天照對言葉說:“對了,言葉,之前在你遇到巨蟒和陷入幻境的時候,我之所以沒有出手相助,是因為我想看著你能否勇敢地闖出來,結果你真的沒有讓我失望。”
言葉幹笑了幾聲,心裏卻不是滋味,畢竟被“自己”誇獎,不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天照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懸浮在半空中的藍色火焰,那些火焰將整個宮殿映照成一片藍色。腳下鋪滿了堅硬的玄武岩,宮殿的頂端像是一片浩瀚無垠的宇宙,上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星辰。
最深處有一個金色王座,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男子正靠在王座小憩,長長的黑發垂落腰間,眉毛如劍般斜斜地插入鬢角,右眼下有一道墨綠色的,淚水般的痕跡。
這張臉,依稀是楊庭的臉。
他睜開眼睛,瞳孔裏各有一朵怒放的黑蓮。他麵色如冰,毫無表情,他冷冷地說:“入侵者,死!”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仿佛閃電般出現在言葉的上空,大手猛抓。電光火石之間,天照提著楊庭,右腳一蹬,身體如鷹般飛起。
言葉剛剛站立的位置立即出現了一個大的洞穴。
飛起的時候,天照附在言葉耳邊說道:“言葉,王座後麵有一扇木門,那裏通往境界的最深處,走進去,你就可以見到楊庭的靈魂了。你自己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