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片火海……
一個身穿素白束身連衣裙的可人兒全身如同被抽去了力氣靠著白色病床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碰!”白色的柱子掉下來,剛好堵死了門口哪,突然間發出的巨大倒塌聲終於引起了白衣女孩的關注。
女孩緩緩抬起頭,如同空洞般的瞳孔幽冷地盯著那被火燒得黑黑的柱子。女孩抬起頭便看到如同白鬼般的臉頰。蒼白的臉上已經沒有肉嘟嘟的觸感了,隻是瘦瘦的,看著有一種皮包骨的感覺。
那精致的眉眼,唇形,小巧的鼻子都無疑證明了她以前傾國傾城的容顏。冰冷的眼神,高貴的舉止,全身上下散發著讓人臣服,高高在上的氣場。即使是那普通的白裙也遮擋不住她那女王俯視眾生的光芒。
大火如同沒有束縛的野獸猛得向她燒過來。四周的烈火已經把那白花花的牆壁燒得黑漆漆的,此刻已經向中間蔓延。
跌坐在地板上的人兒手緊緊的捉住白床單,似乎在強迫自己站起來。白衣女孩嘴角一直勾著笑容,從中透露出的絕望氣息讓人感到心碎……
她爬上床,微微站起,又瞬間往後倒在床上以一個“大”字形狀躺著。
周圍的火已經向床邊蔓延來了,白衣女孩似乎沒有一絲在意,目光猶如空洞呆呆的盯著被燒的漆黑的天花板,她嘴角依然揚著陽光的笑,這一切顯得是多麼的讓人心碎。
那抹陽光的笑一點,一點的轉變成有著嘲笑意義的笑。從看到那抹笑開始,你便可以感受到那嘲笑是多麼的濃鬱還參雜著一絲悲憤?沒錯,就是悲憤。說是嘲笑,到比如說是自嘲更加準確。
一股溫熱的觸感在女孩臉上劃過。女孩沒有抬手擦掉,隻是任由它掉落。女孩想止住淚水繼續掉落,可它壓根不聽話,衝破了眼眶不停的往下落。
女孩最終還是放棄了,而是絕望的閉上眼,靜靜的等待著死神將她吞噬。曾經,她是死神,而此刻她沒有做任何掙紮,隻是靜靜的等待著,她知道,以自己現在的體質不過隻是白費力氣。
她依舊沒睜眼,沙啞的聲音在火海中響起。“莫寒啊!你真的沒有心嗎?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嗬嗬,其實我早就知道的不是嗎?正如她所說的——韓雪你不過隻是一個工具罷了!真是這樣嗎?莫寒啊,我終究敗在了你的手裏了呀?真是可惜,嗬嗬……”
女孩發出了輕盈的笑聲。沙啞的聲音消失後,房間隻剩下火燒的聲音和家具,柱子倒塌的聲音。
白衣女孩想要沉睡到永遠。她累了,很累!她已經沒有力氣和她們爭鬥了,她隻是想,隻想好好休息而已。
女孩的念頭僅僅隻持續了一兩分鍾,還沒睡沉,柔軟而又冰涼的身體就撞進一個溫暖而又寬大的胸膛。
女孩貪婪的吸取著那溫暖,細潤的小手不安分的在那胸膛上劃動,點火。沉重的呼吸聲在女孩頭頂上響起,那不安分的小手被一隻溫熱的大手包裹著。
“怎麼這麼冷?”頭頂上傳出帶著磁性的聲音。可以聽的出裏麵的寒意和不滿,似乎還有一絲絲心疼?
聽到聲音,女孩幾乎全身僵硬了,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味,熟悉的溫度……一切與他的回憶此刻衝刷著她的大腦。是不是他?
男人感受到她的不適,倒沒有放開她,環著她腰的手臂忍不住收緊,似乎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女孩推開他,抬頭想看看抱著自己的男人究竟有一副怎樣的容顏。抬起頭便撞上了一雙如同黑洞般可以把人吸進去的黑色眼眸。裏麵閃爍著無盡的黑暗,冰冷如冰箭可以把人刺穿,還有的就是無盡的殺戩……可是為什麼此時卻還參夾著一些看不懂的情愫?好像是溫柔,寵你,還有……心疼??在心疼什麼?是因為我嗎?
女孩想著,手不直覺想向撫上他的臉,可到了半空又停下來來收回去了,她害怕這隻是幻影。男人看了她的手一眼便知道了,她的顧慮。他手快準的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果然還是沒讓她失望,溫暖軟軟的觸感是那樣的真實。這一切告訴了她一句話: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夜……對不起!”女孩聲音帶著一點哭腔,水眸上染上了一層厚厚的水霧,好像馬上要哭哭出來一樣。
叫“夜”的男子不禁皺了皺眉,暗罵一聲:“笨蛋,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你沒有錯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他慚愧地低下頭看了看懷裏的女人。
他把頭埋在了女孩子的發間,輕聲說:“幽,跟我走!好不好?”說完便把女孩攔腰抱起向窗外走去,他似乎毫不在意周圍的一片火海,可是他的手臂緊緊護著女孩。而此刻女孩在他懷裏睡著了,女孩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那是一個青澀而又傷感的愛情故事。不!準確說是一場陰謀。
(此文從傷情到寵溺,接下來是開始回憶中間發生過的事情,韓雪改用第一人稱。當然,第一人稱隻是在特殊情況下。也就是說,是韓雪的回憶,後麵會采用日記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