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們從一進門便是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隱隱感覺有種不對勁。
再仔細一看,她們的麵龐都隱隱有些黑氣,眼神也是十分木楞,一舉一動都十分呆板,就像木偶一樣。
再看周圍,宿舍裏的東西都布滿了死氣。
直覺告訴我,再呆下去不會有好事。
但是,就在我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宿舍裏其餘四雙眼睛都緊緊的盯著我。
她們的眼神十分呆板,但是此時的氣氛卻足以讓人噤若寒蟬。
這時原玥開了口:“白穎,今天是7月14,離你的生日很近吧!”
我大腦一片空白,用錯愕的眼神看向原玥。
原玥是很隨意的語氣,但是不知為什麼卻讓我頭皮發麻,冷汗直冒。
我佯裝沒感覺到什麼,笑了兩聲,調侃道:“原玥,你今天是怎麼了,我是四月十八的生日,作為我的死黨兼閨蜜,居然不知道,太讓我寒心了。”
我故意調節氣氛,一邊眼神呈45°憂傷看向天空,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她們,大腦確實飛快的運轉著。
今天的原玥太不對勁,不,不光是她,所有人,都很不正常。
我必須要盡快離開這裏。
“白穎,今晚上有一場活動,就在咱們教學樓。”
原玥沒有再開口,這次開口的是一進門臉上便是帶著詭異笑容的白小雅。
白小雅長得蠻標誌的,但是她這笑容讓我無端的感到不舒服。
我隨口打了個哈哈:“那可真是可惜呢,我今晚有事,不能去。”
“我現在肚子有點不舒服,先去趟洗手間哈!”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四個室友嘴角都冒出了那種詭異的笑容,她們分別站立在四個地方,堵住宿舍的門。
然而此時更戲劇性的事情發生了
我的室友們的臉慢慢碎裂,如同破碎的土塊,逐漸被蠕動的蛆蟲所替代,然而僅殘留下的嘴巴卻是幾乎彎到了耳根,而下半身則是冒著鮮血,有一個不知是什麼的東西在鮮血中蠕動。
臥槽,這是什麼東西!
饒是我幹了這麼多年的陰陽師,也是沒有想出這是個什麼鬼。
“咯咯咯,果然是你,白穎,你是7月14的生日,你是陰鼎,咯咯咯,怪不得他會選擇你!咯咯,你跑不掉的!”
這個笑聲令人毛骨悚然,四個不男不女的聲音讓我頭皮發麻。
然而此時我的關注點並不在這上麵,我雙眼環顧四周,尋找逃跑的機會。
然而我看到不遠處的窗戶…
好,就是它了!
我微微往後退了兩步。
“想跑?”
四道不男不女的聲音陡然響起,尖銳的簡直要刺穿人的耳膜。
那些東西快速向我逼近,在他們離我不到半尺時,我灑出我早就準備好的蟾蜍血,同時打開窗戶縱身一躍。
蟾蜍血至陽之物,它有利於克製這些東西。
因為我是陰陽師,為了防身,身邊總是會帶些驅鬼之物。
但是畢竟這些東西道行太高,蟾蜍血估計也脫不了多久。
我們宿舍在一樓,所以跳下去是絕對不會摔死人的。
我拚命的向前跑去,宿舍樓後麵是一片森林,到時候那些東西便是不容易發現我了。
畢竟,在森林中兜圈子,我就不信那麼多樹,那些東西會偏偏找上我!
我使出我八百米長跑冠軍大長腿的優勢,向前衝去。
因為害怕被那些東西追上,我可以說是把我的潛力都用出來了。
一片帶有密密麻麻樹木的森林映入眼簾。
有這樣一句話:人的潛力都是被逼出來的。
也有這樣一句話:屋漏偏遭連夜雨,行船又遇打頭風。
這兩句話在我的身上得到了及充分的體現。
當我不知跑了多久,我的肚子便開始唱空城計,嘴唇也因為劇烈運動有些幹裂。
我到現在還沒有吃一點東西,從中午到現在,胃自然受不了。
“砰!”
我終於忍不住,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