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門陣,我眼裏閃過一抹了然,果然是他幹的。
先前蠱蟲的出現並非偶然,而是因為有人在那裏布了陣法,到了特定的時間,陣法也就自然開始運轉。
這種陣法極為詭異,看上去和平常沒有兩樣,讓人根本感覺不到自己到了陣法裏麵。
這種陣法唯一的辨別方法是,陣法啟動後回發出一種香氣。
如蘭似麝的,能夠讓人產生幻覺,同時對蠱蟲也是致命的吸引。
我那時才意識到自己入了陣法的時候,便知道楚流絕也知道了。
所以我問他往哪邊走的潛意思便是:哪邊是陣眼?
不過沒有想到他的兄弟明顯已經對他下了狠手,而他卻尚且無法對對方死下心來。
隻有可能是內心極度掙紮,無法集中注意力,才會被這精神攻擊(剛才那道怪異的聲音)重傷,以致昏迷。
可好巧不巧,楚流絕這兄弟似乎也算到了自家哥哥(弟弟)不想和自己對陣,內心極度掙紮而昏迷過去。
剛才過來的幾率是一半的,可我剛好瞎貓碰上死耗子,誤打誤撞闖上了他埋伏的道。
這才有了現在這種局麵。
“怎麼認出來的?”
“楚流絕”勾了勾唇角,問道。
我一挑眉,對於這種陰險小人,我並不想多與他交談。
人活在世上,除了金錢和地位,還有許多值得珍惜的東西。
古代人這種權利至上,力求把人培育成一個冰冷無情的人的價值觀從來都是大錯特錯!
我現在竟然有些同情楚流絕,家本是溫馨的港灣,可是回到家之後還要麵對一群居心叵測的人,那是何等痛苦。
雖然內心洶湧澎湃,但是我的麵上卻不動聲色,不要流露出任何一個微表情給對方,多年來我已經成了習慣。
“唔,小姑娘足夠聰明。”那人一聲冷笑,本就陰鷙的麵容更加多了幾分小人的氣勢。
“好了,收網吧!”
那人把手放到嘴唇邊吹出一聲口哨,隨即大喊道,話語裏頗有些小人得誌的味道。
良久,四周漸漸傳出腳步聲。
約莫走進了十多人,全都是一襲黑衣,一看便絕非善類。
他們手裏提著已經昏厥過去的楚流絕,全然沒有當那是一個人命。
見到那人,隨手把楚流絕扔到地上,就像對待一個毫無用處的垃圾。
那些人有些垂涎的盯著我,眼神裏帶著火辣。
“老大,這麼水嫩嫩的丫頭從哪裏弄來的?”
為首的那名男子率先開了口,長得肥頭大耳,滿臉橫肉。
一雙眼睛赤裸裸得打量著我。
這麼美的小姑娘他可是第一次見,身段水靈靈的。
而“楚流絕”並不說話,隻是玩味得看著我。
其中一人見自家老大不說話,有些大膽的想要衝上前去拉我的手。
然而這時那人卻開了口:“她你們暫時不能動,由我帶走。”
“你還敢違抗爺,別忘了上頭那位到底是誰?”
那肥頭大耳的男子頓時不幹了,衝著那人惡狠狠得喊道,臉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