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了眯眸子:“距離陰風洗滌不過半日,你想清楚了。”
“陰風洗滌?”“小姑娘”抬起頭,大笑。
“現在害怕陰風洗滌的應該不是我吧,你的身上,有煞的氣息。”
什麼?我臉色大變。
我這幾日隻和君慕言呆著,哪裏有可能和煞接觸。
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君慕言的靈魂遭到重創,變成了煞。
而冥界特麼又不知道多了什麼變故,竟然不肯承認他這個冥王!
怪不得他急急忙忙把我送到結界外麵!
該死!
那麼在陽間的煞,也是被洗滌的目標之一!
趁著我這麼一愣,猛地一陣陰風刮來。
我一下子被刮落了懸崖,風沙撲打著我的眼睛,我強忍住不適,抓住了一塊離我最近的岩石。
就在這時,我猛然看到,不遠處,有一截小槐樹。
不同於別的槐樹,這一棵卻是長在峭崖上。
我的眼睛猛地一亮!
千年陰沉木,千年鬼槐!
這東西可以幫助君慕言躲過一劫!
就在我高興的時候,我的腰間猛然多了一雙手。
把我抱起來,輕飄飄的墜落到懸崖底下。
是君慕言。
我看了看他,他的身體已經有些接近透明狀態。
這裏是晚上,對於靈魂本就是特別適合修複的。
可是在晚上,他卻隻能以靈魂,還是半透明的靈魂走動。
我鼻頭一酸,他這是傷的多嚴重。
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隻字不提。
若不是這次那個所謂的曲什麼東西為了轉移我注意力,我恐怕現在還被蒙到鼓裏。
君慕言的臉色煞白,在黑夜下,看的更為清楚。
“你,你幹嘛不告訴我。”我的聲音裏帶了些哭腔。
君慕言低著頭,像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不說話。
“你從冥王降到煞,你可別告訴我,這就是偶然,你一覺睡醒來,就成這樣子了!”我衝著他,有些歇斯底裏的喊出來。
陰風洗滌,能降落到煞的身上,是足以致命的。
他本來就是冥王,死了就是死了,一點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了。
最可笑的是,他一個冥王,現在居然變成了一隻煞!
說是沒事,鬼才信!
怪不得他急著想要到夏家去聯係我,不過當時恐怕怕我提前得知才弄了白鴿這個事情讓我分心!
我賭氣似的回頭走,不理他。
君慕言一聲不響的跟在我後麵,我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心煩。
“你跟我上去,取那棵千年陰沉木!”
君慕言搖搖頭,一貫的溫潤如玉的嗓音。
“那棵千年陰沉木已經被剜去了陰氣的部分,沒有用了。”
我看了看他:“那棵千年陰沉木的那一部分在哪,你絕對知道。”
我這一句話,是徹頭徹尾的肯定。
君慕言抿了抿唇,沉默。
我看著這樣的君慕言,心頭有些懊惱。
“你倒是說呀,我真是後悔,怎麼當初就答應了你!”
君慕言搖搖頭,在心底一聲苦笑,幾乎是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
“這次陰風洗滌,我另想辦法,你就別跟著瞎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