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言微微皺眉:“你的意思是說,你懷疑那個女人是……”
雖然話並未說完,但意思似乎已經明了清晰。
我點了點頭:“她的臉上纏繞著明顯的屍氣,雖然並不一定是拜它所賜,但是這個學校陰氣太重,你明白我的意思,這裏的腐屍,很有可能並不隻是那一個,很有可能,那不過是個幌子。”
“用來幹擾我們的視線,模糊判斷的幌子。”
“可是,我搞不懂,那個胚胎的靈魂竟然那麼重要,可是為什麼要拿它做誘餌,曝光在人眼皮子底下。這不是對那個東西而言,危險反而更大麼。”
我理清了情況後,向君慕言提出了我的困惑。
君慕言淡淡一笑,張開唇,輕輕吐出兩個字。
“捧殺。”
我的眼眸微微睜大。
像是猛地想到了什麼,一切都剝絲抽繭的清晰起來。
“那你的意思是說——”
君慕言的眼光頗帶寵溺:“接下來的東西,你還能不知道。”
“那那個東西,其實應該是……”我看了眼宋倩茜。
君慕言隻是淡笑,不說話,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不由得在識海裏再次打量這個男人,仿佛第一次認識他。
這個男人,做事的時候,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感覺,給人一種睥睨天下的王者氣概。
我一聳肩,突然想起了什麼,看著他,瞪大了雙眸。
“那那件事情,是不是也是你……”
君慕言的眼神如同一池平靜的水,看不到任何波瀾。
天啦嚕,我扶額,來人道正義之雷,劈這妖孽吧。
“可宋倩茜的事,我覺得今天晚上那東西一定會出現,咱們是……”
我把這個疑問拋出來,到底是先聲奪人,還是後發製人。
有了剛才的事情,君慕言在我心中就像是主心骨一樣。
“守株待兔。”君慕言張開削薄的唇,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我的雙眸微微睜大,下意識的看了看他,然後緩緩點了點頭。
半夜
宋倩茜麻木一樣,呆板的起來,整個動作仿佛木偶,一舉一動全是靠無形的線來牽製。
姿勢怪異的推開門,然後,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在走廊裏,這聲音聽的有位清楚。
緩緩地,緩緩地,一步一步下樓,穿過走廊,走到洗手間跟前。
緩緩地推開門,由於是夜晚,所以走廊裏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亮。
“滴答,滴答。”
清晰的水滴滴到地上的聲音。
宋倩茜的嘴角忽然咧開,幾乎到了耳根,露出一個瘮人的笑容。
然後,緩緩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