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疲勞的靠到身後的牆上。
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我將近與虛脫的體力居然有了一絲絲恢複。
這個發現讓我欣喜若狂,宛若絕望深淵中一抹燦爛的白光。
但是,僅僅隻能夠支持讓我勉強站立而已。
想要逃走,還是癡人說夢。
與其在這裏自怨自艾,倒不如好好想想出去的辦法。
我盤腿坐下來,開始整理腦海中的事情。
我記得當時剛入到這個空間的時候,君慕言還能跟我溝通上。
現在突然溝通不上了,很有可能是雲湮用某種手段將他的魂體弄走了。
冥王沒有靈魂,隻有魂體,異常脆弱。
還有一個疑點,在我接手白鴿記憶的時候,記憶中的顧雲,一直是個甜美可人,善解人意的小姑娘。
白鴿雖然單純,但卻並不是天真。
如果顧雲想耍什麼小心思,她不可能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還有,在我剛剛接觸到顧雲的時候,那股味道,顯然是接近顧雲的時候發出來的。
是一種腐爛的味道。
水晶上的畫麵應該不是作假的,那麼很有可能從一開始顧雲就死了。
同樣,那塊千年陰沉木,由於鎮壓不住顧雲的屍氣,所以腐化掉了。
雲湮的目的應該是在於讓我打消對那塊千年陰沉木的念頭,從而沒有辦法幫上君慕言的忙。
畫麵既然不是偽造的,那既然顧雲早就死了,那當時從顧雲身上竄出來的那個黑色的東西又是什麼。
很有可能,那個東西是造成現在這個空間扭曲的關鍵。
那麼隻要從這個空間裏出來,我就有機會找到君慕言了。
可是我現在,對於那個東西連是什麼都不知道,更別提從這裏出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間六七個小時已經過去。
我的飲食習慣一項規律,現在已經超出了平雲湮直接走了出去,我整個人滑落在地上。
剛才已經消耗完了體力,隻不過是強撐著,不管怎麼樣,在氣勢上不能輸給別人。
但是仿佛打完了一場重大的戰役一樣,我整個人都虛脫了。
雲湮剛才的那句話始終盤旋在我心裏,難道,洗滌真的快開始了。
洗滌的日子我並不確定,不過看最近似乎除了我們大學裏麵的鬼魂之外,別的地方存留在陽間的鬼魂顯然都不太敢出來了,以至於我最近都沒怎麼察覺到關於靈魂的氣息。
難道,真的快要來了嗎?
我整個人臉色煞白如紙,即便是在他對我表白的那一刻,我也深知。
這不過是一場博弈罷了,我們才認識這麼短的時間,隻能說是互相有好感,哪裏來的愛情!
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似乎放了真感情進去。
我雖然答應了他的請求,但是我卻對他也隻能說的上是單純的好感。
可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看他的眼神漸漸的變了。
開始擔心,心為他的一舉一動受牽引。
我知道,即便是我在這場博弈裏麵,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但是卻控製不了的放了一分真心在裏麵。
冥婚不同於陽婚一旦其中的一半死了,另一半也自動灰飛煙滅。
自從這場冥婚開始,或許整個事件就脫離了平凡的軌道。
各種離奇的事情接踵而來,我在心裏不知道為什麼,卻從來沒有對他產生過埋怨。
尤其是在當初他和雲湮的對決的時候,他傷的那麼重,卻還是要保護我。
我緩緩地歎了一口氣,無論是出於哪一方麵,君慕言都不能死掉。
我勉強找了一個說服我自己的借口,因為他死了,我也活不成。
但是,顯然,這個理由在我的心底有些牽強。
我皺著眉,有些苦笑。
盡管我在心底並不想讓他死,但是現在的我什麼也做不到。
隻能呆在這裏,甚至連行走都是困難。
雲湮的勢力現在如同附骨之疽,顯然已經打到了君慕言那邊的內部。
不然,又怎麼可能知道,關於君慕言那方麵,那麼確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