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煋動動四肢,一個歪頭,脖子處傳哢哢的聲音,他垂眸冷聲,
“來吧。”
棠見岄急忙上前,雙手緊緊攥著鐵籠,眉心緊蹙。
心底不由一陣陣發慌。
這麼多人……看來江嶼煋口中那個大毒梟,應該就是雪彪了。
難怪。
雪彪勾了勾唇,輕聲說了句,
“一起——給我上!”
“嗬——”
雪彪直勾勾盯著江嶼煋身手敏捷的模樣,眼底透出幾分陰險。
終於在最後一個光頭男子倒地後,他絲毫不慌的從身後椅背拔出一把獵槍,慢吞吞的撥動扳機。
“子彈已經上膛~你說,是你的身手快……還是老子手裏的子彈快?嗯?”
“你!……”江嶼煋下意識抬腳,卻又在他將槍口對準籠子時,收了回來。
他陰沉沉的站在那裏,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清亮的嗓音中壓製著怒氣,
“出爾反爾!”
雪彪當即大笑,“你,能奈我何?”
兩人僵持不下。
忽地,江嶼煋輕笑一聲。
“哈……你以為,我當真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緝拿你的好機會麼?真是天真!”
“負隅頑抗。”雪彪手上微不可見的一頓,心裏突然沒了底。
剛才那女人似乎也說,他不是她男朋友……如若當真是這樣,那還真是不好逃出去!說不定從始至終,自己隻是中了江嶼煋的圈套!
想到這兒,雪彪有一瞬的慌了,
“不可能!如果她對你不重要,你又為什麼會帶她單獨出去?嗬,老子差點被你騙了,想轉移話題,你還嫩了點兒!”
江嶼煋強迫自己壓下胸口的慌亂,麵色平靜下來,語氣無甚波瀾,
“我騙你做什麼,不信,你大可讓人去門外看看,是不是有個女人在那兒等我,她是我妻子。”
雪彪突然噤聲。
片刻後,他回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棠見岄,被她一副傷透心的模樣整了個措手不及。
“你!去看看!”
沒一會兒,被他叫出去的那個人,便從外麵帶進來一個長發豐腴的美人。
相比之下,雪彪眼前一亮。
他扭頭看向棠見岄,嘲諷出聲,
“岄岄,你怎麼就喜歡這一款呢?他對你……不忠呢~哈哈哈!”
棠見岄心口一緊,睫羽輕顫,嗓音止不住的喑啞,
“你……你說的,是真的?為什麼。”
江嶼煋無奈聳肩,
“如你所見,我們早就結婚了,玩玩兒而已,你怎麼還當真了?”
棠見岄徹底失去力氣,跌坐在籠子中,她忍不住低聲抽泣著,驚醒了一旁的蛇。
黑蛇隻是抬了抬腦袋,並沒攻擊她。
雖然知道這可能是他計劃裏的一環,可隻要一想到她死後,他身旁再也不是她了,難免還是會難過。
這下換雪彪崩心態了。
“不是,少騙老子了!就你們兩個人,能打得過我們這麼多人?哼,簡直是癡心妄想!”
江嶼煋故意摟過一旁女人的肩膀,神色自若的低嘲,
“你這五十個兄弟們可是沒沒打過我一個人呢~況且,你怎麼就敢確定,我是單槍匹馬呢?”
“不可能!一路上老子都觀察著你,根本就沒人跟著你過來!”
“嗯,你隻說對了一半。”
雪彪緊緊握著槍柄,臉色愈發的陰沉。
隨即不等江嶼煋反應過來,一個轉身直接把籠子打開,將癱坐在裏邊的棠見岄拉了出來,並把籠子放進了身後的水池裏。
可憐的黑蛇,沒多久就被淹死了過去。
棠見岄被他用寒意肆虐的槍口抵在太陽穴,隻手禁錮著她的喉嚨,差點喘不過氣來。
江嶼煋下意識瞳孔一縮。
就是這一瞬間的驚慌,雪彪突然仰頭大笑不止,
“哈哈哈——果然,想騙我?怎麼可能~她,就是你的軟肋!”
見江嶼煋快要失控,棠見岄下意識怒喝,
“你滾!原本以為你會為了我跟她離婚!沒想到竟然還舍不得她!行,我成全你們!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我再也不想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