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親王府
漫天飛舞的花瓣,抑揚頓挫的琴聲,一個人被綁在十字架上血跡斑斑……
“你是哪國的細作?”一個三十多歲的大叔問道,他的臉還帶著若隱若現的笑意,言語卻是冷冰冰的。對,他就是恭親王,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粗魯地坐在延綿的花海中,顯得很不協調。
被綁在十字架的男子,一臉恐怖的傷疤看不出他有什麼表情但他似乎一點都不畏懼,他的眼睛由始至終都沒有睜開過。被綁的男子是七七離開雪晴時塞給他的難民,他在府內已經呆了20年了,如果不是兵力布陣圖被盜,他懷疑府內有細作於是布局拿住他,他都無法相信出賣他的人會是他。
恭親王一拍掌,男子身邊立刻多了兩個人,他們手上各執一條泡過鹽水的長鞭。男子雖然閉上眼睛但也知道自己即將的命運了但他還是那麼的從容之若。
他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無論他手下用什麼手段逼供,眼前的人還是那麼的鎮定。下一秒可能就是生命的終結了,你相信有人麵對死亡還能那麼平靜地聽著黃鸝的鳴叫聲,嗅著玫瑰的花香味嗎?恭親王一個皺眉,站在男子身旁的鞭子已經落下了。
忽然,一身影子閃電般出現出現在大叔麵前跪下又閃電般湊到他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
“你說什麼?七七失蹤了”大叔一聽,琴都斷了兩截,“找找找她有什麼閃失你們通通提人頭來見我”
大叔痛斥完屬下自己也也加入了尋找的陣容,可腳剛邁出兩步又怔怔地停在半空中。他忽然吩咐道:“把我釀的女兒紅拿出來。”
這一幕完完整整地落到一個人的眼裏,沒人注意到那張燙傷的臉在他聽到七七兩個字後就睜開了眼睛。
“和你做個交易如何?籌碼是你想知道的一切”大叔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對付細作他們通常會軟硬兼施,無所不用其極但這些對他似乎一點用都沒有但此刻他竟然和他談條件。
這到底怎麼了?究竟是什麼竟然能讓他在可一瞬間就回心轉意呢?一個拖延戰術,一個局?恭親王百思不得其解。可接下來男子的一席話,大叔心中的疑惑就不再糾結了。
……
……
……
恭親王府的一株白蘭花樹下,一個男子肚子斟酌著,一個男子跪在他麵前。
男子口中嚷著:“求求你,求你讓我見七七公主最後一麵”
男子使勁地向地麵磕頭,頓時地麵血跡斑斑,讓人看了都於心不忍。
突然酒壺空了,一壺新酒就遞了過來。添酒的是一個很平常的丫鬟,手卻異常細嫩白皙,那就是我。想起自己無端端就嫁人了就覺得殺了眼前這死家夥都不解氣所以我叫魅離給我偷了個令牌偷偷易容出宮溜進了恭親王府。
眼前跪下的男子我是認得的,他是我在雪晴救出的難民,雖然一個人臨死前隻要求見我一麵我很感動但他不在我的眼裏。
人的心隻有拳頭大的地方,如果要強行裝下一大堆的人,那受折磨的隻有自己。我隻有一顆心,它容不下太多人,我隻要確保我在乎的人在我知道的地方好好的活著,他們都能活得開開心心這已經很滿足了
我的思想還在抽離著,該死的大叔打斷了這一切,他並沒有喝過手中的酒反而把它賞了給我,我忙欠了欠身接過:“謝謝恭親王的賞賜”
一杯酒一飲而盡,我又欠了欠身露出了個自以為很好看的笑容:“請容奴婢為王爺添酒。”
大叔也不再推辭一飲而盡:“這酒是我為一個丫頭釀製的,父王讓我成親的時候我就認定她是我的女兒。這輩子愛上了一個永遠都不該愛的人,我不可能再愛上別的人了,不過我希望我能有個親人,七七,你願意叫我一聲爹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