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下了幾層樓,烏柚青沒有再跟過來。
她很自責,跑去找了掃帚拖把,清理成昊吐出來的酒釀八寶粥。
學校保安是個50多歲的老伯,大家都叫他徐伯。
個不高,黑黑瘦瘦,非常熱愛他的崗位。
如果說學校裏老師們是園丁,養育著祖國的花朵。
那他就是守護祖國花朵的另一種園丁。
徐伯坐在學校大門旁的保安室,大老遠就看到有個學生走到操場上。
那正是成昊。
剛才還好他機敏,急忙去擠壓自己自己的胃,然後再配合幹嘔吐出來,才得以蒙混過關。
這樣的小計謀,成昊還有許多。
記得5月塞爾達發售的時候,他就想爽玩一天。
於是用小拇指挖鼻孔,越挖越濕潤,一不小心整根手指都插了進去。
拔出來時,鼻孔裏血流成河。
還是那個杜老師,被嚇得語無倫次。
把自己的衛生巾拍在成昊的臉上。
成昊眼眶泛淚。
這次嘔吐的感覺,不比上次流鼻血好受。
快走到大門時,徐伯從保安室出來。
“幹什麼的?”
“徐伯,我病了,要去看醫生……”
成昊緩緩走過去,把杜老師寫的紙條遞上去。
徐伯眯著眼看了一眼,然後瞅著成昊,“你哪裏不舒服了?”
徐伯不像杜老師,他上了年紀,人生閱曆豐富。
在這個學校幹了十幾年,早就領教過學生們肚子裏的壞水。
“胃。”成昊抱著肚子。
“哪裏是胃啊?”
“這兒……”
見成昊手指的位置的確是胃,徐伯還不罷休,“怎麼個疼法,是第一次疼,還是以前疼過啊!”
“啊……”
這個徐伯真是難纏。
他知道胃的位置,但他的確不知道胃疼是什麼感覺。
這徐伯就是在下套呢。
還好,他早有預備。
剛才老師給他紙,他隻是用來擋住嘴巴,還沒擦呢。
把紙巾拿開,徐伯嚇得連退好幾步!
成昊的嘴裏滿是殘渣,鼻孔裏還吊著一根金針菇,如擺鍾一樣晃來晃去。
他掐著金針菇的頭,慢慢把它拔出來,那酸爽的感覺,如靈魂出竅。
徐伯看得一哆嗦,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急忙把門打開,“我服你,不管是真是假,你是個狠人!”
成昊把金針菇黏在保安室的玻璃上,“謝謝徐伯。”
今天是周五,下一次上課要等到周一去了。
都說時間是治療一切的良藥……希望到時候陳威已經忘了這件事。
從學校出來,成昊找了個衛生間清洗了一番。
看著不停從嘴巴和鼻孔裏流出來的東西,成昊自己都感動了。
“何雨桐啊何雨桐,我要是你,我都以身相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