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玲沒有再打擾武巧芬夫婦,而且她還要趕回今朝醉小酒館,就跟他們打了聲招呼,給寶寶包了兩百塊紅包就離開了。
這兩百塊錢對於鄧玉玲來說,是一個星期的菜錢,平時她挺節省的,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一百塊錢其實給的也不算多,但是對於鄧玉玲來說已經算是從嘴裏省出來的了。
她可是孩子的幹媽,雖然家庭條件不太好,但是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鄧玉玲走到最近的公交站坐車回今朝醉小酒館,路上,她忍不住給鄧母打了個電話。
腦子裏那些莫名其妙的畫麵,她想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有她的兩個雙胞胎兒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一直覺得那兩個兒子的來曆值得追問。
可是她實在記不起來,為什麼自己一個未婚的小女孩會收養一對雙胞胎兒子了。
這是她一直以來想不通的一點,可是家裏一口咬定就是她生病的那段時間生的。
鄧母正在和同病房的病人聊天,看到鄧玉玲來了電話,立刻就接通了。
鄧母關心地問道:“小玲啊,你的腿怎麼樣啊,疼不疼啊?其實應該多休息幾天的,你端盤子累不累啊?”
“媽,我腿好多了,我能堅持住。您不用擔心,我自己的身體,我心裏有數。”鄧玉玲迂回著說:“我剛才送一個小酒館的顧客去醫院生孩子,現在在公交車上,那個產婦就是旁邊公司的一個主管,她為了感激我,讓那孩子給我做幹兒子。”
鄧母笑道:“這是好事啊,你這是救了兩條命,也能給你們小酒館賺個好名聲,以後生意會越來越好的。”
“嗯,”鄧玉玲攥著手機,看著公交車外麵:“媽,剛才在產房外麵的時候,我想起了一件很久以前的事。”
這話瞬間嚇到了鄧母。
鄧母聲音都變了,小心翼翼地問:“你想起來什麼了?”
鄧母用這種驚訝的語氣問這種話,倒是讓鄧玉玲的心裏更沒底了。
“媽,我從衛校退學的時候,是因為生什麼病?是因為闌尾炎嗎?”
“是啊,”鄧母堅定地說,“當時王芳也跟著去醫院了,你想起來了嗎?小玲啊,要不你就再歇幾天,你今天累壞了把,要不別回去上班了,直接回家休息吧。”
鄧玉玲也弄不清自己改不改相信自己的親媽,但是她真的記不起來當年的事了。
而且,據說當年因為抑鬱症才從衛校退學,後來結婚後手戴田建設的刺激,又翻過一次,直接住了一年的精神病院。
而且之前的很多事,她都不記得了,從第二次得病之後,田建設就更加變本加厲地欺負她了。
鄧玉玲有時候覺得自己什麼都能想起來,可又經常覺得自己的記憶裏缺失了很多年。
鄧玉玲想到武巧芬進產房,還有那個剛出生的大胖幹兒子,她的心口就開始疼了,非常難受,情緒也非常糟糕。
“媽,我就是想問……”鄧玉玲捂著胸口處,艱難地張嘴,“我退學的時候,是不是因為懷孕生孩子?”
這句話,鄧玉玲鼓足了勇氣才說出來。
因為她自己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當年居然是因為這種事退學的,她一直都以為是她那個重男輕女的父親不肯交學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