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雷鷹一口氣說了這麼一段，然後卻不由得又皺了皺眉，加上了一句：“理論上。”
玄霄本來隻是隨口一問，聽了也沒往心裏去，馬上又轉了個話題，回頭問負紋娟：“剛才那個綠色的影子也是個精靈嗎？”
“是啊！”負紋娟的語氣裏頗有些自豪的樣子，“他是風精靈那依魯，已經開啟三世輪回了呢！”
“哦？那你——”幼年時的教養使玄霄將沒問出來的問題吞了下去。
前麵的負雷鷹卻笑了起來，“沒關係，問好了，我們妖精族沒那麼多講究！”
玄霄嗬嗬一笑，“那小娟你豈不是要兩百多歲了？”
“才沒有呢！”負紋娟隨嘴回了一句，然後仿佛是才醒悟過來的樣子，“就算我還不到一百二十歲，可也比你大多了！‘小娟’，是你叫的嗎？”雖然是凶巴巴的語氣，卻有禁不住的笑意。
玄霄一聽，倒也確實不錯，“那怎麼辦？叫你娟娟怎麼樣？”
負紋娟一下子沒了聲音，前麵的負雷鷹也眉毛不由微微一聳，嘴角泛起了一絲淺淺的紋路。是竊笑，還是苦笑？卻分不那麼清楚。
“隨便你叫吧。”負紋娟輕聲地回了這麼一句，拂開擋路的枝椏，輕輕地躍過一段倒地的枯木。
現在的辦法，也隻有沿著這條溪流向上走了。
每隔上半天，負家兄妹就召喚精靈來識別方向，調查陰帆的去向。
每次都是大同小異，總是感覺一股邪力向上遊異動，但令他們吃驚的是——那股邪力移動之快，遠非他們能及。這固然使玄霄等心頭焦急，而精靈們那一付愁眉苦臉萎靡不振的樣子也使得負家兄妹心頭極不好受。
玄霄此時已經知道，負紋娟所施展的法術叫精靈養護術，是以自身的精神魔法滋潤培養精靈的一種法術。說得淺顯一點，就相當於是在喂養精靈一樣。
“這樣下去，你怎麼得了呢？”玄霄不由有些憐惜，“那不是對你自己消耗太大了嗎？要不，我行不行？”
負紋娟嘻嘻一笑，“實際上，精靈養護術是妖精族必修的一門基礎魔法。我們自己就不時以這種魔法來培養滋潤自己的契約精靈。幾百年都下來的，我們的身體心靈早就已經習慣了。別看每次的精靈不少，可它們加在一起也沒有那依魯塊頭大呢吧！”
玄霄略一側頭，張嘴又想說什麼，負紋娟一皺眉，白了他一眼，“你還真是雞婆啊！告訴你吧，精靈養護術一般隻能養護自己的契約精靈。我的這個精靈是風精靈，和剛才召喚出來的木精靈、地精靈屬性相對比較接近，可以從我這裏將元氣轉化為它們能接收的方式。而我哥哥的那個什麼血精靈和思慮精靈，跟它們根本不搭界，幾乎是無法溝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