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來,慢來!”玄霄連忙擺了擺手,略退了半步,“咱們已經這麼不明不白地打了半天了,我連你們是誰,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都還不知道呢!”
琚清婉曼聲應道:“是麼——你不是知道他是伊勢穀的邦嘉,而我是朗月門的琚清婉了嗎?”
既然琚清婉開始說話,邦嘉也就將踏上的那半步收了回來。實際上,他是又感到了麵前這個敵人不易輕侮——不錯,從自己能感受到的對方氣勢看,琚清婉的話是沒有錯,對方的內力體力精神都遠不在最佳狀態。可玄霄剛才那退後的半步卻使他圓滿的刀意出現了個小小的空隙,必須要再踏前一步才能補齊;而那看似無意的擺手,更擾亂了自己的刀鋒銳氣——縱然他隻剩下三成的內力,也不是個能輕易擊敗的對象。這樣的話,若是能不打,自然最好。
玄霄仿佛有些無奈的樣子,“話是這麼說,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呢?要我的命嗎,還是想幹什麼呢?”
琚清婉本來並不想直說的——底牌揭得晚一點,總是利大於弊的——按照玄霄現在的狀況,直接擒了下來,想怎麼辦還不是由得自己?沒想到這個膽小的家夥竟然被玄霄一嚇,竟然又縮了回來。
想要嚴命他上前,但自己的地位不過比他高上半級,他要是陽奉陰違自己也沒有辦法,再說看他現在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真的動上手,恐怕也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能否吃得下玄霄還成問題。
而自己,稱手的兵刃已經毀了,再要動手,隻能以腿法拳腳取勝。一來這並不是最拿手的功夫,有多少把握可不敢說,二來把這個人質交給這麼怯懦的同伴去管,也著實不放心!
“其實也沒什麼了,”思前想後,琚清婉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這個小孩我幫你看了好幾天,總得收點管理費吧!”
心裏清楚對方絕對不會是要錢來的,但玄霄還是做了個苦笑:“小姐哎,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象是有錢人嗎?”
玄霄進入畸魔森林不過一個月的功夫,但往往一日數驚,和負紋娟、負雷鷹惡鬥數場,除了一個小腰囊和那把激電劍之外,幾乎什麼東西都丟了個精光,直到和負家兄妹合鬥陰帆,冰釋誤會之後,才過了兩天安靜日子,但破爛掉的衣服依然沒有替換。
因為妖精族的衣服是族中秘法特製的,幾乎永遠也不會髒,而妖精族體質特殊,從不出汗,也絕無異味,所以妖精們出門,是從來不用帶換洗衣服的。便是負紋娟看著玄霄光著膀子穿件馬甲不舒服,想給他找點什麼穿上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