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抗議!”從新兵隊伍中忽然冒出一句響亮的聲音,看熱鬧的士兵們嚇了一跳,在督軍麵前這樣大聲說話,並且膽敢反駁督軍的命令,這個人還不是一般地瘋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個膽大妄為的家夥身上,操場上安靜到了極點。
新兵們自動地讓開,似乎不想受這個家夥的牽連,而這個處於眾人目光中心的家夥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搖搖晃晃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沒有理由責備他搖擺不恭的姿態,因為此人穿著拖鞋,顯然無法正步前進。
“你想幹什麼!回到隊列中去。”玄霄嚴厲地衝著這個家夥訓斥著,怒火中燒的他正愁找不到發泄的對象呢。
穿拖鞋的家夥不屑地瞧了玄霄一眼,衝著戮裏蘭道:“您就是督軍大人嗎”
“不錯,我就是戮裏蘭。”戮裏蘭強忍著怒氣,想看看這個家夥能玩出什麼鬼花樣。
“我們以前是罪犯,然而。現在我們是軍人。”穿拖鞋的家夥道:“我們受盡辛苦來到這裏,不是為了像以前那樣被關起來,我們是來用我們的血汗洗清我們的罪惡的。”
戮裏蘭被深深震驚了,不是因為此人流利的口才,而是此人在進行嚴肅的演講時,仍然充滿憊懶笑容酌神情。
多年後,在由戮裏蘭所撰寫的回憶錄,“我所知道的大王”一節中,戮裏蘭這樣寫道:“他穿著拖鞋,麵帶令人討厭的笑容,他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個藐視一切製度,十足的惡棍,他的外形不可能給人以好感,然而當他開口說話,微笑起來的時候,他身上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魅力,讓人忍不住想傾聽下去,或者說,讓人有一種不得不聽從的奇怪感覺。”
“大膽!在督軍麵前,你怎敢這樣說話。”憤怒的玄霄拔出了劍,像一頭猛虎衝到那人的麵前,眼看那人肮髒的脖子將受到劍與血的洗禮。
“不,玄霄,讓他說下去。”戮裏蘭及時地攔住了玄霄,同時回味著心中奇怪的感覺,冷靜地道:“他說的不錯,我們應該給他闡述自己意見的權利。”
玄霄奇怪地看著戮裏蘭,忿忿地收回了劍。
穿拖鞋的家夥就像沒看到玄霄的憤怒一樣,深深地向戮裏蘭鞠了個躬,繼續說道:“大人,不可否認,我們沒有受過作戰訓練,在衝鋒陷陣上,我們一無用處,不過,身為罪犯的人,都有自己的特長,大人為什麼不在這方麵利用我們呢”
“利用你們的特長,好笑,用你們去撬門扭鎖嗎戰場上可沒有那麼多的門。”玄霄的話引來圍觀士兵的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