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以肯定,他的心理極其扭曲。
我們二人心思理所當然的想到王誠,瘸腿導致心理扭曲,泥瓦匠,工地什麼工具都有,夫妻歲數差距太大可能導致夫妻不和睦,嫌疑不小。
然而我們來到王誠的家,附近埋伏的程龍又否定了這一嫌疑:“王誠是個樸實的泥瓦匠,老夫少妻,他很愛妻子劉藝,現如今他極為難過,勇哥連話都沒問完就走了,你們就別打擾他了。”
“走了,趙老大去了那裏?”林若茵想要更多線索。
程龍皺了皺大粗眉毛:“勇哥和老羅去找孫德順和陸美蓮,據王誠說,小鎮上有風言風語,說是孫德順喜歡劉藝,而陸美蓮有事沒事就咒罵她是狐狸精,相比王誠而言,那對夫妻更像是凶手。”
“你錯了。”林若茵十分執拗:“你越看他不是凶手,他就越有可能是凶手,王誠呢,我要二次審問他。”
接連二次審問,有點不近情理,然而王誠沒有對趙勇說完整的話,還是有理由的,再看林若茵那一往無前的架勢,怕是沒理由她也會去。
在古鎮的木質結構房屋中,一臉滄桑疲倦的王誠接待了我和林若茵,至於程龍則沒有出現,遵從上級命令的他選擇繼續隱蔽警戒。
王誠腿腳不便,是他的老娘徐氏給我們倒了茶,徐婆婆年事已高,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王誠,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然而作為一名專業警察,我們必須在四十八小時的黃金期內多抓線索,盡早破案。”林若茵這風格就是剛出校門,還沒怎麼曆練人情世故的學生,而且屬於比較“虎”的那一類。
“唉~~~”王誠重重一歎,他給我的印象,老實憨厚的大眾臉,眼神裏缺少一些自信,手掌上冷冽的老傷必定是做泥瓦匠留下來的,農民工掙幾個辛苦錢不容易。
“你們查不出來什麼的。”忽然,徐婆婆冒出這麼一句話?
“媽,我們知道什麼,告訴警察就是了。”王誠悶著腦袋,到像是在應付般。
“請問你和你妻子是什麼時間認識的,我們需要從頭到尾的了解清楚。”林若茵手上的藍色記錄本上還空空如也,破案心切的她有些著急。
這種時候我觀察了一下,徐婆婆在正座太師椅前來回走動,神色間流漏出一絲古怪的神色,驚、恐、還有那麼幾許無奈與壓抑。
“我和我妻子在兩年前認識的......”
王誠開口了,在接下來與他的談話中,我們掌握了案件背景。
兩年前,三十二歲的王誠經過古鎮中的薑媒婆介紹,認識了二十歲,容顏姣好的劉藝。
兩者一個是瘸腿、家窮的大齡男子,另一個是青春年少的漂亮女子,一個住在縣級小鎮,一個住在省城,一個是農民工,一個是大學生,原以為這天差地別的事鐵定不成,誰知,劉藝什麼也沒要求就直接嫁了過來,一年後還為王誠生了個兒子。
婚姻期間,由於是老夫少妻,而且對方條件好,嫁給自己一個條件不好的,故此王誠對劉藝可謂百般嗬護,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掉了,整天當寶一樣照顧,尤其劉藝還生了個兒子,更是了不得。
隻是,劉藝似乎有些過去的經曆,她很少笑,不爭不吵,總是習慣一個人靜靜的獨處,古怪的習慣令她在小鎮中名聲有些不好。
“那些人就是看不慣我娶一個漂亮媳婦,瞎編排我媳婦過去這樣那樣的,什麼話都說。”王誠說到這裏,情緒憤怒。
我時刻警惕徐婆婆的同時,心中臆測,那些傳言十之八九在說,劉藝過去感情泛濫,最後隻能找個老實人嫁掉,而且在進古鎮的路上,我隱約還聽到了破罐子一詞。
“你妻子出事前後,請詳細講述一下。”林若茵問話時,在本子上一個人名畫了個圈,儼然是“薑媒婆”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