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便亮,黃昏的光芒籠罩在古老建築群的倫敦上,呈現出一副難得的稀世盛景,但是京師內的百姓以及大臣都沒有心思看這罕見的盛景。
平民百姓躲在家裏等待著可怕的災難,而朝廷大臣卻躲在府邸裏商議對策。全都被嚇的膽戰心驚,體無完魄。
而京師外的禁軍被滿清追殺的紛紛臨陣脫逃。如此多的逃兵,著實嚇人,滿清騎兵就猶如切白菜一樣在逃兵們身上踐踏走過。
血染紅了大地,土地因為太多的血已經濕潤了起來,血腥的氣味讓人聞了就想吐,慘叫聲響徹好遠,就連京師內的平民百姓都聽到這種慘絕人寰的慘叫,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了幾層。
甚至有些口吐白沫,暈厥了過去,就連天邊都被染成了血紅色的,留下了滿清狂妄的叫喊以及切白菜的滿足。
禁軍是護衛京師最後的力量,如果此刻沒有外援力量來支援,京師被破也隻是時間的問題,城樓上,看到下方被屠殺成河的禁軍官兵們都被嚇破了膽,六神無主。
如此血腥的殘殺,怎麼會在曆史上留下美譽呢?已經被殺破了膽的士兵就隻能被狂野的滿清當成磨刀石爭取功勞。
人山人海,到在一片。
“皇上...不...好了.......多爾袞率領八旗精兵在皇宮外一舉擊潰禁軍,皇宮不保!”一個太監充充忙忙的跑進來,對著朱由檢恐懼的說道。
朱由檢聽後,心中一沉,因為一種孤獨感出現在心裏,在曆史上的崇禎就是在京師被破的時候隻有幾個太監相陪,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王承恩,因為王承恩陪在他主子吊死在煤山之上。
京師被困,禁軍抵擋不住八旗,節節敗退,攻破京師那是遲早的事情。
“皇上,撤退吧!”站在朱由檢身後老練的韓古在朱由檢旁邊說道,韓古是朱由檢的心腹,朱由檢所做的任何事的用意韓古都心知肚明。
韓古深知,這位皇帝的見識與心胸,那份波瀾不驚的性格是收複韓古的關鍵,而且隱隱間這位皇帝韜光養晦在銳變之中。
“不急。”朱由檢淡淡的道,絲毫沒有因為京師外滿清囂張的叫囂有任何的不適,而是一臉平靜的望向前方。
既然滿清來了,那就說明李自成距此也不遠了,李自成身邊可沒有什麼出名的謀士,肯定不會讓異族統領他們。
雖然大明腐朽,但是統領天下的依舊是強大的漢族,絕對不可能讓少數民族有可乘之機,這就是李自成的想法。
而且李自成此刻也比較強大,有了進取京師的絕對力量,勢要在京師外一戰定乾坤,問鼎中原,成為天下主宰。
這是朱由檢的想法,隻要一等到李自成來臨,朱由檢就可以在混亂中全身而退,先前讓吳三桂命令關寧鐵騎化妝成平民百姓前去南京路上打探消息就是朱由檢害怕退走的時候對關寧鐵騎造成致命的傷害,因此前去探路的一些人都是朱由檢給關寧鐵騎留下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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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朱由檢所料,真定府,農民軍李自成率領農民起義軍匆匆趕到,行色匆匆,一路從太原疾馳而上,路上未見任何阻攔,有阻攔也被這隻猛虎給無情鎮殺。
李自成,不,應該是皇帝,李自成在今年也稱帝了,大順的永昌皇帝,如今他出征也算的上是禦駕親征了,行事不同以往。
大順皇帝禦駕親征,要搶在滿清之前攻取京師成為天下的主人。
承平,多爾袞下了屠殺命令,對大明進軍進行了血腥的屠殺,承平府多爾袞高在太師椅上,在他的下方站著一臉凶悍之氣,身強虎壯的多鐸以及豪格,還有範文程。
“報!”忽然在帳篷外響起一個士兵嘹亮的聲音,多爾袞閉目座在太師椅上悠然自得道:“多鐸,下令正紅,正黃,正藍三旗緩緩撤退到山海關,正白由你率領佯攻真定府將真定府的敵人引到順德府。”
“哥,放心吧!”多鐸笑了笑便退出了帳外,豪格也退了下去率領正黃旗撤退到山海關,營帳中就剩下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的多爾袞和範文程。
門外報信的士兵終於走了進來:“王爺,大順軍在李自成的親自帶領下已經趕到了真定。”走進來的士兵跪在多爾袞的麵前道。
“知道了,下去吧!”多爾袞依舊閉目座在太師椅上。
而站在下方的範文程點點頭道:“王爺真乃睿智!轉眼間就讓大明與李自成死磕,關寧鐵騎與李自成的農民軍硬碰硬必然會兩敗俱傷。屆時,我滿清一舉入主中原。”
“先生過獎了。”多爾袞站起來看著範文程笑道。
“好了,先生,我們也出去看看吧!想必這一次是最後看到大明帝國的京師了,下一次不知道是大順還是大清呢?”多爾袞笑著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道。
“天下必然是大清之主,王爺不必憂慮。”範文程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