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煞殺二神(1 / 3)

圍觀的人集體吸了一口涼氣,四周頓時鴉雀無聲。眼見永遠的春天不死不活四肢舒展,猶如大字型的躺在地上毫無聲息,任誰都知道他已是凶多吉少。十足真金最後一招已經根本不是羅漢拳中的招數,其凶猛霸道卻又變幻莫測,伊延隻聽的身後有人悄悄對旁邊的人說道:“如果是我,也躲不過那一拳!”旁邊那人深有感觸,連連點頭。

十足真金全然不理會倒在地上的永遠的春天,自己一個人走到散落在旁邊的書攤開始慢慢整理東西。和永遠的春天同來的四個人飛快的跑到傷者身邊查看傷勢,更有人馬上從身上拿出丹藥準備給永遠的春天服用。過了半晌,永遠的春天幽幽醒轉過來,禁不住又咳出兩口血,混身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估計要恢複到原來的水平至少要兩天的時間,想到這裏盯著十足真金的眼睛似要噴出火一樣,不過想想在這剛猛的一拳下能撿回一條性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和春天同來的四人中,兩個人攙扶著傷者,另外兩人也不說話,雙雙拔劍出鞘,向背對著他們的十足真金就衝了過去,伊延在人群中看到後大吃一驚,高聲叫道:“小心!”

十足真金聞言也不回頭,身向前急衝幾步,腳下一劃,已經退出兩丈開外。那兩人偷襲不成,惱羞成怒,衝著人群大叫道:“那個想死的敢通風報信,給老子站出來!”

“是我喊的!”伊延昂首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那兩人打量了伊延幾眼,想仔細看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是那路神仙,卻見他隻不過十幾歲年紀,用膝蓋想也知道是個乳臭未幹的新人,禁不住大笑了起來。

左邊那人怪笑道:“我還以為那裏來的‘大蝦‘呢,弄了半天是個不知死活的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伊延揚聲道:“你們還懂不懂一點信譽道德,剛剛勝負已分,你們就應該履行約定,打人家你們不行,比輸了就偷襲,雖然我武功低微,可惜你們的做法卻更讓人看不起!”

十足真金冷冷的站在旁邊,聽到伊延義正詞嚴的話後,眉頭微微的一跳,開始用心打量起這個不顧一切為他出頭的少年。

左邊那人被伊延說的臉色鐵青,狠狠的說道:“我看你真的是活膩了,竟敢來教訓我們紅樹幫的,你知道不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我要讓你這個菜鳥明白明白後悔兩個字是怎麼寫!”說完一抖手中長劍就要向伊延衝過去。

這時候眼前突然人影一晃,十足真金已經擋在伊延的身前。而右邊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用心打量伊延的劍手也一把抓住了同伴,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左邊那人明顯一愣,又仔細看了看伊延,嘴裏喃喃說道:“啤酒家怎麼了,啤酒家就能隨便管閑事了?”但是氣焰已經沒有剛剛那麼囂張了。

長江以南的人都知道,啤酒世家雖然人數不多,也沒有太出名的高手,更不投靠與那個勢力,處於中立地位。但啤酒家幾個人的行事往往出人意表,非正非邪。隻知道他們對待朋友熱忱可靠,相識滿天下,隻要你不主動惹他們,他們也不會找上你。但是對於敢和他們做對的人他們卻悍不畏死,死纏爛打,是故一些真正的高手,也不願意招惹他們,更不用提紅樹幫這個隻敢欺負欺負新手收收保護費的小幫派。要不是紅樹幫有紅樹這個幫主靠著淩煙拉點關係,別人念到此處對他們的下三濫做法睜隻眼閉隻眼的蒙混過去,不知道紅樹幫要被人從頭到尾滅了多少次了。所以想到這裏,那名劍手也不想為了這點事就惹上啤酒世家,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十足真金這時回過頭來,望向伊延,兩人目光相碰,突然都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湧向雙方的心頭。十足真金衝著伊延微微一笑,一瞬間,伊延隻覺的眼前一直圍繞在這黑衣少年身邊的寒冬,猶如雪融般消失的一幹二淨。從看到十足真金第一眼到現在,他的臉上這才第一次真正的出現過笑容。伊延輕輕衝著十足真金點了點頭,兩人之間仿佛已經不需要再說一句話,都已經互相明白雙方的心境。

這時右邊的那位劍客走了出來,衝著伊延一抱拳道:“這位朋友,我們幫在這裏處理私事,還請行個方便,改日啤酒家如果有閑,可來我們幫坐坐,也讓我們盡盡地主之誼!”

伊延朗聲說道:“承蒙你看的起,本人在這裏問句不合適的話,不知道貴幫打算如何處理十足真金的事?”

那劍客狠狠的回答道:“當然是血債血償,他既然傷了我們幫的長老,我們當然不可善罷甘休!”

伊延緩聲問道:“雖然本人本領低微,不過頭上這雙眼睛還能分的清是非曲直,貴幫如果真的這麼做了,不覺的有損信譽嗎?”

左邊那名劍客大笑道:“信譽?這裏的人那個敢站出來說一句我們不對嗎?你別給臉不要臉,逼急了老子我管你是誰一樣先砍了!”

伊延剛剛想反駁,隻聽的人群裏有人陰陰的說了一句:“我敢說你們不對,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伊延心中大喜,終於有人出手相助,卻見十足真金的身體微微一顫。

左邊那名劍客大怒,高聲叫道:“誰想死的,有種滾出來!”

話音剛落,圍觀的人群自動分開讓出一條道路,一人背著手悠閑的走了出來,隻見他蠟黃瘦臉,兩邊太陽穴高高鼓起,便如藏了一枚枚核桃似的,嘴角邊帶著一種陰沉沉的冷笑。永遠的春天瞳孔收縮,顫聲道:“將軍府的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