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起源(1 / 2)

在一個任何人都無法衡量界限的生靈界裏,在無人紀元的時候,就有了關於神與仙的傳說,當然,這個故事,也是從生靈界開始的。

這是一個十分偏遠,荒涼的地方,隸屬於生靈界,但卻不知在生靈界的哪一個部分,因為東西南北都找不到任何一條通往外麵的路,遠望去一望無際的荒蕪,隻有些許枯草隨著狂風,飄蕩在天空之中,似乎是已經被這個生靈界麵所拋棄的蠻荒之地。

夕陽如血,映在灰黑色的大地上,帶著一份無法言喻的寂寥氣息。

按理說,這樣的地方,似乎並沒有要來的任何理由,可就是這樣一塊無垠的荒地,這一次卻不同了,因為沒過多久,在天色將黑的時候,前麵竟出現了幾個人,似乎是從遠處來的,看不出他們要到哪裏去,也根本看不出他們是從哪來的。

這一行人一共有八人,約莫能看到是七個中年人和一個麵色蒼白、身材枯瘦的孩童,中年人裏有男有女,臉上都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就是這麼七個人,帶著最後一個枯瘦孩童,不停地走著,遠遠看去,就像天邊飛舞的那放大了幾許的枯草一樣,仿佛隨時可以被風刮走。

突然,隻聽一聲刺耳的尖鳴,一道暗紅的血光從天邊呼嘯而過,霎那間便到了天的另一邊,聲勢好不駭人。

地麵上的八個人同時抬起頭,震驚地看著天空遺留下的痕跡,不由得張大了嘴巴,他們雖然都是凡人,但這一道紅光,他們卻並不陌生,在這個人人都知道求仙問道的地方,這道光影必然是哪一個修煉的高人在遁空而行。

“唉……”

為首的中年人仰望的時間最長,也是最入神的,但伴隨著這一聲歎氣,他才把目光落在最後一個枯瘦孩童身上。

他們一行人是受了族中的重托,才帶著這個孩子去附近最大的一個修仙門派玄心宗拜師的,說起玄心宗,那附近方圓萬裏估計都沒有不知道的,因為附近修仙門派,隻此一家。

任何人一說起玄心宗,眼裏都會流露出一絲發自心底的崇拜和狂熱,因為那是凡人脫胎換骨最大的分水嶺,若是能進入其中修煉,求得機緣,那算是此生有望步入長生之路了,否則一介凡人,碌碌無為昏庸數十載,終究化為一坡黃土,與大地同眠。

中年人看了枯瘦孩童良久,才又將目光落在前方,打算繼續趕路回去,但他走路的步伐不禁越來越慢了,似乎心裏在想些什麼一樣,後麵的其他族人看見,其中一個中年婦女不禁問:“族長,你是不是累了?不如我們休息一下再走吧,你已經兩天沒休息了,小心熬壞了身子。”

“不礙事不礙事。”中年人擺了擺手,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看了看那枯瘦的孩童,見孩童仍然和做錯事一般底下了頭,一副絲毫不敢與他對視的模樣。

中年人目光流轉不定,忽然走到那孩童身邊蹲下,和藹地摸了摸孩童的肩膀,問:“青河,今天在玄心宗,你是害怕什麼才不敢出手嗎?平時在族裏,你的醫術我們可是都看在眼裏的,今天那個弟子,大伯看了也覺得你救他根本沒問題,可為何你突然就下絕口拒絕了,這可是你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我們青族地處偏遠,來一堂要花費族裏幾乎所有的積蓄,你告訴大伯,是不是玄心宗裏有人給你眼色了?”

“不是的大伯,真不是的。”枯瘦孩童一聽,當即欲哭,聲音都有些顫抖。

中年人一見孩童這模樣,心裏也是莫名的酸楚,青族如今隻有寥寥三十多人,他身為這一族的族長,原本就寄重托在這個叫青河的孩童身上,他早已打聽到玄心宗掌門的關門弟子病入膏肓之事,故而才鋌而走險帶著眼前這個醫術過人的青河去玄心宗,希望可以憑借青河匪夷所思的醫術,將那弟子的病給醫治好起,這樣以來他再在一旁苦言相求,憑借青族曾經是遠古醫族分支的來曆,想來有七成把握可以讓青河留在玄心宗,哪怕是當個普通的雜役,也是大有前途的事情,可算盤打的再好也終究是一場空夢,難道青族一脈,真的要斷絕在自己手裏嗎?

孩童見這位族長一臉愁容,心裏也是有苦難言,他縱然年紀幼小,但記事非常早,如今早已將族裏醫道秘方全然記下,也醫治過附近許多病人,這在不大的青族附近,已經算是很有名氣的孩子了,但今天在玄心宗見到的那名弟子,病情確實非常古怪,並不是一般頑疾所引起的,隻要稍微弄錯,那名弟子很有可能暴斃當場,這個風險對於年幼的他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他並不敢肯定到底和心裏懷疑的結果是否相同,所以為了不引來大禍,他才閉口不言,僅僅說了一句沒辦法,就急忙跑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