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有三千,十大餘小;界分六境,一境一洞天。
應天界為小千世界,其內由鎮北大陸,擎月大陸和流光大陸三個大陸組成。鎮北大陸位於應天界北冰雲海之中,鎮守著兩個異獸洞天,與另外兩大陸幾乎完全隔離,而這個大陸也是一個以武為尊的大陸。
這裏強者如雲,宗派學院林立,這裏沒有國家皇權的統治,有的隻是宗派學院所頒布的法製。
奪天宗在這片大陸上隻是一個小宗派,小的毫不起眼,卻統治著方圓兩千多裏的地域。
在這片地域能與奪天宗抗衡的隻有兩個莊子,一個易家莊,一個陸家莊。
今天,易家莊發生了一件大事,卻是一件大醜事,易家易烈火一脈的大兒子易飛偷看陸家小公主洗澡被失手打死,本來以易飛紈絝,練武白癡的名頭,就算是死了也不會令易家或陸家如此謹慎處理,可是易烈火一脈除了易飛這個修煉白癡,卻還有兩個妖孽般的天才,一個是易烈火的二兒子易天和小公主易清凝,二兒子易天如今十五歲便進階聚氣境l三重天,此時更是遊曆大陸,為不久歸來馭氣境這個目標而奮鬥著,小公主易清凝雖然以十三歲的年齡進入開光境五重天,並非絕佳,但是卻被白洛宗納入,此宗可不是奪天宗這類小宗派可以比擬的,在整個鎮北大陸白洛宗也是聲名顯赫,相信易清凝將來成就也將是不凡的。
而大少爺易飛今年已經十八歲了,卻仍然徘徊在基體境八重天再難精進,平時生活更是無所事事,遊手好閑,欺善怕惡,典型的紈絝二代。
易家莊西街一處宅院裏此時坐滿了人,有人麵色戚然,有人譏笑連連,有人麵無表情,但所有人目光都注視著院中首位的老者,老者眉頭微皺,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爹,為了易雲這小子和陸家鬧僵太不明智了,您也知道奪天宗這些年對咱們可是虎視眈眈的,雖然這兩年因為白洛宗而平靜了不少,但如果沒有陸家與我們共同牽製,我想這奪天宗地域恐怕難有我們容身處啊!”場中一個中年美婦對老者說道。
“柔水你說的是什麼話,易飛再怎麼不好也是你親侄子啊,而且現在已經死了,就算他有錯在先,但錯不致死吧,如果我們就此揭過,陸家會怎麼看我們?其他人會怎麼看我們?所以我覺得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那中年美婦剛說完話,就有一個中年男子站了出來。
聽了這中年男子的話,在場的人都目露思索,而先前說話的那個中年美婦易柔水則一臉悻悻,中年男子是她的大哥易銳金,也是易家下一代家主,她可不敢有太多反駁。
首位那老者沉思了一陣才出口道:“烈火如今在幹什麼?”
旁邊一個管事模樣的人應道:“回老爺,四爺說大少爺沒有死,還在為大少爺灌氣。”
“胡鬧!”老者一聽,臉上怒容浮現,斥道:“他不知道內氣是一個武者的本源嗎?區區聚氣境就敢胡亂浪費內氣,以後想要更進一步恐怕都不可能了,簡直是個蠢貨,哼!”
看到老者發怒,眾人都變得唯唯諾諾起來。
“走,南院去,我倒要看看這混賬怎麼用內氣將人救活。”老者說完話,不待眾人反應,率先施步前行。
易家莊南院,右側一間屋舍外,一個中年婦女急糙糙的來回渡著步子,神色有著悲傷,有著祈求,眼中帶著一抹希望,不時的瞅向屋舍。
屋舍之中,一個中年男子盤坐在一張地席上,麵色蒼白,汗水漱漱而下,將他的衣衫打濕,他的對麵同樣盤坐著一個男子,與其有七分相似,卻明顯年輕許多的青年,青年臉色灰敗,毫無生氣。
不知過了多久,中年男子嘴角溢出一縷鮮血,貼著青年胸膛的雙手也是驀然下垂,臉上更是帶著慘笑。